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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就這麼一直坐著,誰也不說話,一直等到天色都暗了。
冬婆子從廚房匆匆走來,到了赫鳳身旁,俯身問道:“夫人,廚房已經做好飯了,要不要擺膳?”
赫鳳看了一眼顧雲喜的房間,又看了看還在不停踱步的陸建川,想了想,答道:“擺吧,就在這裡擺。”
雲喜在屋裡生產,她們在外頭乾著急也沒用,倒不如隨便吃些東西,等會才有力氣照顧雲喜跟孩子們。
冬婆子得了吩咐,又匆匆去了廚房,跟廚娘英嫂一起,把菜一一端了上來。
這一頓,英嫂倒也沒有弄太多,都是一些簡單的家常菜。
赫鳳喊了陸建川過來坐,好一頓勸說,陸建川才坐了下來,隨意糊弄了幾口,便說自己吃不下。
赫鳳也不勉強他,簡單吃過飯後,看著有些困倦的赫夫人道:"娘,要不您先回去屋裡躺著吧?"
赫夫人年紀大了,今日在這裡陪著她們坐了許久,此時連連打著哈欠。
王媽媽看在眼裡,也很是心疼,跟著勸說:"夫人,要不老奴送您回去先?老奴在這裡候著,一有消息,老奴立馬回去稟告您。"
赫夫人點了點頭:"哎,老了,身體就是不中用了。"
在王媽媽的攙扶下,赫夫人回去了,送完赫夫人,王媽媽又返回來繼續候著。
董婆婆也在赫鳳的勸說下,由顧雲樂扶著離開。
夜,深了。
在門前等著的眾人都沒吭聲,各自都是臉色沉重的樣子。
忽然,寂靜的夜裡,屋裡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哎呀,我好像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我沒聽錯吧?”赫鳳猛地站起來,指著屋裡問。
陸建川一臉激動:“娘,我也聽到了,好像是嬰孩的哭聲,我媳婦生了!”
陸建川一邊說著,就想要推門進去。
陸老爹眼疾手快,急忙拉住他:“阿川,你先彆進去添亂,等會穩婆會出來的。”
果然,陸老爹剛說完,就見到房門從裡頭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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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婆一臉笑意,喜滋滋地道喜:“夫人老爺,少爺,少夫人剛剛生了一個小少爺呢,真是恭喜了,府裡添丁了。”
眾人皆是一喜,除了陸建川。
陸建川什麼也顧不上,隻問:“穩婆,我媳婦現在怎麼樣了?”
顧雲喜在屋裡生產,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而他,在外頭等著,什麼忙都幫不上,他的心裡愧疚極了。
以後再也不讓媳婦懷孕了,再也不生了,陸建川越發堅定了這個想法。
穩婆解說道:“少爺,少夫人現在少夫人還好,就是現在沒什麼力氣了,您趕緊讓人繼續端些吃的來。”
還不等陸建川說話,冬婆子就自告奮勇地道:“少爺放心,廚房那邊一直備著,我這就去端。”
陸建川點了點頭,朝著裡頭張望了幾下,但是屋裡有些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穩婆說完,又關上了房門,進屋去了。
冬婆子動作很快,沒一會就端來了雞蛋湯,推門進去之後,跟秋婆子交代了幾句,放下東西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