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多年未見的兄弟兩人,還有他們身後烏泱泱的一家老小,虞老頭也是心裡難過得緊。
但一聽他們的質問,他頓時也來了脾氣。
“這伴君如伴虎,就算是侯爺也是一樣。
罷了,這就是我們虞家人的命!”
“嗬,你當侯爺這幾十年,我們這兩個當兄弟的,何時沾染了你半點光?
想當年,我們去京城投奔你的時候,大嫂是什麼態度?
倒是沒想到,我們即便有個當侯爺的大哥,我們兄弟依舊是泥腿子,在鄉下種了一輩子的田。
這老都老了,卻還要被你連累抄家流放!
你還真能!
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虞強是虞老頭的二弟,一輩子都是個倔的。
當年得知他們打哥戰場上拚殺出個侯爺的爵位,倒是為他高興,誰知這大哥發達了,對他們這些親兄弟不說半點照拂,就連當年他兒子重病,他走路到了京城,想借幾百兩銀子,也被陳氏直接絕之門外了。
而他的小兒子也沒救過來,年紀輕輕就死了。
就這個坎,虞強擱在心裡一輩子都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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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強,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何時對……”
“好了好了,都大半夜了,還睡不睡?
我和兩個孫兒還要養傷呢,明天一早就得繼續啟程,你們想吃鞭子,彆連累我們。
彆吵了!”
就在兄弟二人即將爭執起來時,陳氏一骨碌從被褥中鑽了出來,不滿的就是對著滿屋子的虞家人嚷了起來。
“爹,這要怎麼誰啊?
這通鋪最多再睡十個人,我們這兩房人,拖家帶口這麼多。”
趕了一天的路,這還大半夜了,虞強和老二虞糧兩房人,早已是又累又餓又冷又困。
為了不把關係搞僵,虞糧的大兒子虞山海,急忙站了出來,打圓場。
“嗬,這地上不是還寬敞著嗎?
睡什麼炕上?你們就在地上睡好了,你們不是還抱著被子嗎?”
虞盈盈不滿的就是嘟囔了起來,要讓她和這一群泥腿子,睡一張床上,她心裡都膈應。
再說了,這麼多人要是都到床上來擠,根本也擠不下才是。
“彆,這地上多冷啊!
大伯,我兒媳還懷著身孕呢……”
虞山海明顯的感覺到了,虞老頭一家子對他們的嫌棄。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虞山海知道現在流放的結局改變不了了,隻得扒緊了虞老頭這大伯一家子。
“你們往裡挪一挪,給騰出點位子來。
這不比以前了,都是一家子,得相互照應一點。
能睡幾個睡幾個,睡不下的就在地上湊合一晚上。”
最終,虞老頭還是發話了,虞家大房一家人,就算是一百個不願意,還是適當的挪出了幾個空位。
“你們幾個女人睡上麵,我們皮糙肉厚的男人睡地上。”
虞強將自己帶的被褥,往地上一丟,就帶著兩個兒子,自覺在地上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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