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海陰鷙的眼神,冷冷的盯著虞家所有人,淡淡道,似根本沒和虞盈盈一般計較。
但善於察言觀色的虞正卿卻是皺了眉頭,他知道這次,他們是將吳大海得罪狠了。
正想彌補幾句,吳大海卻已經轉身,視線再次落在了那頭被帶回來的野豬身上。
“這野豬就算要處理,也不能在山上,不然那血腥味極有可能,引來其他野獸。現在大家就睡覺,這山上不能逗留太久,休息到寅時就繼續出發!”
“什麼……”
聽到寅時就出發,剛被常慧蘭鬆開嘴的虞盈盈,頓時不滿,再次拔高了聲音,就想提出反駁。
好在這次,常慧蘭反應夠快,不等虞盈盈說出更多難聽的話,就再次的將她嘴巴捂上了。
“閉嘴,吳統領說得沒錯,這山上既然有狼群,還有野豬,說不一定就還有大蟲之類更凶的猛獸,你再是敢胡言亂語,就休怪我抽你了。”
看著如此不懂事的女兒,虞正卿也沒了往日的慈愛,嚴厲的瞪向虞盈盈,就厲聲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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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得讓吳大海看清他的態度。
這邊的爭吵,讓虞家二房和三房的人,靜靜的看在眼裡,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小孩早已累得在他們爹娘懷裡睡著了,沒睡著的也隻敢咬著唇,當個隱形人。
一想到寅時就會再趕路,虞落一家也不想浪費時間,再次將被褥鋪上,三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守著火堆便是休息了。
不知是那些狼,被虞落的弓弩嚇退了,還是因為熟睡中,那些值夜的官差為他們清掃了危險。
迷迷糊糊被自家娘搖醒的虞落,疲憊的伸了個懶腰,直到腦海中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提醒她該起來趕路時,她才徹底的清醒。
值夜的官差,早已趁著空檔,將野豬的屍體,捆在了一根大木頭上。
隊伍再次出發,幾名官差直接將野豬的屍體,丟給了二房的男人抬。
虞山海是老大,虞山河是老二,兩人一個四十歲,一個三十歲,乾習慣了地裡的活兒,也算是有一把子的力氣。
麵對官差們的吩咐,他們敢怒不敢言,隻得抬起兩百多斤的野豬屍體,繼續負重前行。
一路上還算太平,至少沒遇到其他野獸,偶爾會有野雞野兔路過,但有這麼大一頭野豬在,官差們也沒心思去打獵,隻想快點走到山下。
冬日的天,本就亮得晚,到了辰時天灰蒙蒙亮時,一行人已經趕了兩個時辰的路了。
加上天黑,全靠火把照明,大家早已疲憊不堪。
下山的路更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比上山還要危險。
終於,在卯時中,大家終於看到了山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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