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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珺無聲無息返回南遠湖。
走的時候沒人知道去哪還以為是在外閉關,回來後也沒提做了什麼,所以一眾修士還以為白蛇隻不過找個地方睡了一覺,唯一好奇的就是終於學會了吹笛子。
楚哲回華山依舊未歸,南遠湖目前於蓉掌舵,正道與邪魔之間詭異的安靜下來。
敵對雙方之間的寧靜往往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白雨珺依舊清晨修煉下午去傷兵營幫忙,身邊總是跟著穿山甲,也許是它太喜歡吃螞蟻了以至於傷兵營附近蟻穴被掃蕩一空,順道還把純陽駐地裡的蟻穴也給挖了,人類做不到的除四害活動被穿山甲輕易完成。
對於兩夥子人族互相群毆的事兒白雨珺沒啥興趣。
跟著混也不過是為了修煉為了拍天道馬屁不至於將來渡劫被一雷劈成灰灰,識時務者為俊蛇,夾縫生存不易,且活且珍惜。
平靜的日子直到某天遇到一個人……
某天。
白雨珺領著越來越肥的穿山甲在碼頭買魚,偶爾懶得下水就會來碼頭找那些漁夫買魚吃魚鍋,鐵球後背放置一個竹筐,裡麵裝滿剛剛買到的南遠湖鯉魚。
入鄉隨俗的某蛇還學當地女子在頭頂綁了一方手帕,頗有種漁家女風格。
剛欲返回城內,忽然在空氣中嗅到一股熟悉氣味兒。
蛇類嗅覺極為敏感,尤其修成妖獸後對氣味的辨彆更上一層樓記憶更深,如果當年有舊那麼就會記住氣味兒,無論敵人還是友軍都會被牢牢記住,眼下在南遠城碼頭嗅到的熟悉氣味兒肯定是有認識的人在。
站在一旁順著風向看去,看見一艘木船停靠碼頭,在一眾官兵看押保護下出來一個人……
蛇腦仁兒運轉,終於想起來。
“這不是當年龍澤縣洪水趁亂揭竿的什麼虎威幫陳權麼?”
陳年舊事都能翻出來並準確定位身份,不得不說這嗅覺也是一項天賦神通。
下船而來的正是當年圍攻城隍廟的陳權,一個勵誌闖蕩天下創下不朽基業的陳造反,可惜當年眼高手低不懂造反精髓剛剛揭竿就被打了個稀碎,此刻卻身穿叛軍高級將軍袍打扮的頗有豪傑風範,一個官兵都尉陪在其身邊引其往大營走去。
陳權並未看到集市魚攤前的那個人,多年過去陳權老了許多而白雨珺依舊絲毫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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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的精神還是蠻拚的,在龍澤造反不成基業也沒打下來就跑到東南這邊乾了一票大的也當上了叛軍一方大人物,可是來南遠乾嘛?使者?投誠?
看樣子更像後一種。
腳邊,穿山甲裝作不經意晃了晃固定在後背的魚筐掉下來一條肥碩鯉魚,張嘴吃掉,也不知道鐵球啥時候愛好上這口。
“走了,回去做魚鍋。”
一蛇一穿山甲晃晃悠悠離開碼頭……
白雨珺不知道的是陳權確實是向朝廷投誠,簡單說就是背叛了叛軍向官兵投降,可能是他自己也覺得叛軍沒啥前途。
投誠過來的陳權受到禮遇,詭異的是並未收到朝廷冊封文書,像他這種級彆的投誠者按照慣例可是有賞賜的,這個事兒官兵一方很為難,已經退休在家的楊琛沒有權利冊封哪怕一個小小縣令,陳權怕是要久等了。
隻不過他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邪魔準備在陷入僵持前發動最後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