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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靜悄悄。
惠賢和小石頭隨意鋪了張褥子呼呼大睡,王聚福婆娘哭的累了癱坐在棺材前半睡半醒,如果不是白雨珺偷偷給她喂了顆丹藥怕是早就撐不住了。
靈堂門口,白雨珺背靠牆壁揮舞小刀削竹子。
唰唰唰……
竹屑紛飛,一支笛子逐漸成型,雕刻完成直接放進儲物袋,再拿起一根竹子繼續製作,小刀唰唰不停。
王家院子裡有一棵上好紫竹,拿來做笛子最好不過,反正也沒人出言阻止。
也許是睡得太多最近不咋困,深更半夜去砍竹子,那個時間所有人都睡了哪還有功夫管院裡的竹子,反正漫漫長夜挺無聊的,找點事做總好過吃掉王老地主家養的那些雞鴨鵝。
王聚福婆娘也許夢見了死去的丈夫,徒然驚醒卻隻見一口深色棺材。
“夫君……”
嗚嗚咽咽又要哭。
白雨珺覺得該讓她分散注意力,再這麼下去早晚得跟著下地府。
她是真的悲慘,鄉下像她這樣的叫做典型克夫,是要被嫌棄的,嫁入王家還沒等生孩子男人就死了,不知情的人看來是她克夫克子害死了自家男人,絕戶命,白天許多人盯她的目光沒有同情隻有厭惡,這就是這個該死時代的悲哀。
說句直白的,如果王家想把她沉塘也沒什麼,丈夫死了就是大罪過。
搬個長凳坐到旁邊。
長凳原本是準備用來墊棺材的,後來想起王聚福上頭還有老爹活著沒資格上凳子,於是搬來倆木頭墊棺材下。
這是規矩,上頭有老人的沒資格用凳子墊棺材。
所以有時候老人見麵會調侃一句終於能上凳子了,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彆哭了,好好活著,你將來能過上好日子。”
王聚福年輕嬌妻扭頭,看見奇怪的白衣女孩坐在身邊削竹子,沒人說話還好,一說話更覺悲慘眼淚止不住。
“我命苦啊……”
“……”
白雨珺頭大,趕緊扔了個安神靜心小法術讓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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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介紹下吧,我叫白雨珺,過路的,你呢。”
“奴家同灣張家……單名婉字……”
“張婉,不錯的名字,看得出來你娘家是書香世家,老爹是讀書人?”
“家父隻是個秀才,功名難考,屢次不中隻好轉而學醫,掙得殷實家產,因家父與公公相識多年所以將奴嫁入王家,可……嗚嗚……”
白雨珺揉了揉額頭再次扔倆安神靜心小法術,大半夜坐在這可不是聽她哭個沒完沒了,不就是男人死了嘛,再找一個唄,多大點事兒,就這身段擱地球要啥樣的沒有。
“好好說話,什麼奴不奴的,彆再用這種惡心字眼,陋習,陋習懂麼,得改。”
“奴……”
“你再說一遍?”
惡狠狠瞪了張婉一眼,立刻讓她停不敢再說奴字。
張婉還是難過悲戚,眼圈通紅,白雨珺不知道現在告訴她腹中有個遺腹子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不過既然是老天選中的將帥星應該不會完蛋,不然將帥星與她腹中孩兒的氣機相連早就斷了。
“你最近可感到有什麼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