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尋龍盤,已經徹底沒了任何反應。
“唉……”
…………
白雨珺一路北上。
到處都是馬賊山匪,直白的說匪人比普通百姓的數量還要多,或者說更多的人選擇結寨自保脫離門閥剝削掌控,拚一拚至少還有口飯吃,不拚的話活活累死也沒人可憐,門閥世家權貴們發現事情發展有些偏離軌道。
頭戴草帽走在路上,時常會看見成群百姓手持棍棒刀叉轟隆隆跑過。
無數大腳板子跑過後帶起塵土,某蛇拍拍衣服拍掉灰,頭也不抬繼續趕路。
大概半天功夫,那群人又抬著各種各樣吃食以及棉被衣物跑回來,個個喜氣洋洋,隻是少了幾個人還有些人帶傷。
轟隆隆跑過,留下被塵土覆蓋了的某蛇。
撲棱棱~
使勁兒抖衣服甩頭,心態好得出奇。
路過某小鎮看見許多屍體,城中鄉紳一家慘死府庫被搬空,曾經掌控全鎮良田的大戶就這麼死了,現在喜歡他的隻有那些趕也趕不走的綠豆蒼蠅以及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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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也會遇見大軍路過。
靜靜站在遠處山坡,從遠處觀望大軍。
也不知道哪位軍閥率領大軍橫推轟隆隆路過,不知哪個寨子種的禾苗被大軍踩成堅實土路,耀武揚威的軍閥站在馬車上指點江山。
漫塵颼颼風亂吹,遍地白骨纏草根。
路過荒草地,一腳下去踩斷幾根森白枯骨,舉目四望,曾經的戰場已長滿萋萋荒草,白雨珺不知該如何從此地走過,生怕踩碎遍地哀骨驚擾亡者安息。
鬼物肆虐,怨魂不願往生,徘徊世間害的普通人疾病纏身而亡。
戰爭無處不在。
兩軍交戰留下的隻有死亡和瘟疫。
白雨珺坐在土丘上編草帽,一路行來草帽都是自己做的,用某種遍地可見的秸稈去掉葉子就能編,細嫩小手靈活擺弄草杆,低頭不語,前方是萬餘人廝殺的混亂戰場,他們打他們的,某蛇隻是低頭做自己的事。
箭矢亂飛,數不清的箭矢落在白雨珺身邊,好似箭杆草叢。
草帽最後要打個結,伸手接住一支飛來的箭矢鉤住草杆快速編製,最後使勁兒拉一拉,完活,摘掉頭頂有些破舊的草帽換個新的。
兩小隊騎兵在附近衝殺,不經意殺到土丘上,雖然好奇這裡怎麼有個外人但更在乎廝殺,不斷有人落馬,本欲從那白衣怪人身邊衝過的騎兵忽然發覺戰馬好像失去掌控,驚恐嘶鳴逃也似的亂跑。
“唉……又要重新編。”
白雨珺歎口氣,剛剛廝殺有血跡濺到草帽上,血腥味兒刺鼻,還得再編一個。
起身換了個沒有血跡的草地繼續編草帽,看了看天色繼續趕路。
萬人戰場廝殺,死人死馬遍地,血液馬尿混合泥漿有股子惡心味道,金戈鐵馬嘶吼陣陣,白雨珺隻是趕路,如果繞過戰場要多走很多的路,懶惰的某蛇乾脆徑直橫穿戰場。
於是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廝殺人群中有個白衣女孩沉默趕路。
仿佛有一層無形屏障擋住那些殺得瘋狂的人攻擊白衣女孩,但凡對她不利的人身上忽然出現細小傷口暴斃,誰也擋不住她一步步趕路。
有高手彎弓射箭欲殺死詭異之人,無論身份高低皆瞬間死亡。
跨過屍體,穿過軍陣,一步步低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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