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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浮空,細細清清雨。
雨還在淅瀝瀝下,卓峰恭敬的送白雨珺到城外十裡亭,對這位傳奇師姐極其敬重,令駐地裡各路修士深感好奇。
隻待了一夜不得不走,白雨珺在中原不敢太張揚。
這也是真心沒辦法的事兒,當初為了保將星張起將漫天雷雲砸下來弄死不知多少人,修士死了一大票,當時修行界稱之為提前渡劫,不知道有多少同門親戚啥的對某蛇恨之入骨,當然,如果他們知曉當初的蛇妖化蛟可能會選擇忘掉這事兒。
修士自成金丹後極少隕落,沒曾想,某妖丹期蛇妖成了金丹殺手,不知多少金丹修士淒慘隕落,那次落雲浩劫直接讓某些小宗門斷層。
至於什麼都是為了人類迫不得已除妖這種話就不必多說,世上隻有一種道理,那就是手裡鋒利刀劍。
冷煙衰草長亭路,細雨瀟瀟。
卓峰作揖拜彆。
“白師姐,於峰主很想您,早些回去看看,對了,穿山甲鐵球化形多年跟著徐師姐過得很好,靈虛那些師兄師姐成天想著給它喂丹藥,金虛師兄教它鍛造,結果它什麼都不學就想著鑽山挖洞。”
提起鐵球卓峰搖頭無語,山上的同門是把它當成白師姐來培養了,以期望再次培養出來一位傳奇。
“是啊,是該回去看看了,幾百年了,唉……”
雙手疊在一起作揖,轉身,戴上草帽走進雨幕。
卓峰久久望著白色背影默立,再次作揖……
白蛟朝神華山方向行去。
對於純陽宮,白雨珺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為了人類在南遠湖與魔門打生打死,當醫生治傷救人,為了對付水怪獨自在水下戰鬥,傷痕累累戰功赫赫最後卻因為殺了想吃自己的人被治罪,還要送上斬妖台祭了那斬妖劍,當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接著又被當作吉祥物壓龍脈地氣,關了兩百年。
如果不是師父收下自己為徒弟,恐怕再難有回神華山念頭,一言難儘,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宗門,很為難。
沒再繼續呼風喚雨,一路走過乾旱土地朝華山走去。
很糾結,換做之前飛上天很快就飛到神華山,可又不想那麼快回去,走得很躊躇,無論如何都得回去看看,畢竟沒有純陽宮就沒有如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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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還是十萬大山簡單。”
最後,還是飛行快速趕往神華山。
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早早回去罷,大不了點個卯趕緊下山繼續滿世界流竄,反正這麼多年早已習慣流浪。
流光掠過山川,掠過炎炎烈日掠過白月光……
……
千嶂華山,萬重憂愁風雨外。
日夜兼程飛至華山下,抬頭仰望,巨石上的神華山古字一如當年,與自己第一次離開十萬大山來到華山時多了些滄桑,山道崎嶇,回山或下山的弟子步履匆匆,許多入山門不久修為低年輕弟子仰望華山陡峭山路哀嚎。
“轉了幾百年,最後又轉回來了。”
搖搖頭,換上純陽道袍戴上玉冠,紮好青絲長發,靜心沉氣抬步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