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蕩年月人命不值錢,官府職責是在死人之後通知家屬並就地安葬,無論生前何種身份此時都一樣,最後落得荒墳埋骨。
正在山野荒村吃晚飯的潘雄看見神秘女孩回來,身上好似多了些血腥氣……
空蕩廢屋裡點燃篝火,從包裹裡掏出硬邦邦麵餅扔給黑馬一塊,又給一塊豆餅,讓其自行吃草。
包裹裡掏出個小銅鍋,架在篝火上燒水然後把石頭似的麵餅掰碎扔進去,撒鹽巴,扔點兒野菜乾肉調味,一鍋耐餓美味亂燉咕嘟嘟冒熱氣。
潘家子弟紈絝本來對這個陌生美人垂涎三尺,但是在那個帥氣遊俠被活生生溺死之後再沒人自討沒趣,也隻有潘雄敢上前說幾句話。
“姑娘,辛苦了,多謝你解決身後那些惡人。”
白雨珺盛一碗亂燉邊吃邊哈熱氣,有點兒燙嘴,不能吃太快。
“我把另一路追兵給殺了,身後的沒碰。”
“這……姑娘高明,潘某佩服!”
刺溜溜喝一口熱乎乎麵餅肉湯,雪白臉色終於略微紅潤少許,長時間淋雨導致體溫降低有點兒不習慣。
幸虧潘雄不知道對麵的協議保鏢身軀冰涼,不然一定會以為是僵屍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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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直接說,我既然答應保你全家安全就不會食言,有些事最好還是說實話,猜來猜去很無聊不是麼。”白雨珺淡淡說道。
潘雄尷尬笑笑說出疑慮。
“不知女俠是否知道那些心狠手辣之輩是何人,潘某也曾在修行界漂泊數年知道大概勢力,可那些人數次屠殺茂和商會卻從未留下名號,心狠手辣堪比邪魔。”
白雨珺往嘴裡扒拉飯菜,看了看潘雄。
“不知道。”
“呃……”
潘雄並不相信眼前神秘女孩不知道對方底細,又或者不願說,他不知道的是某蛟真的不清楚那些人聽命於誰,更不知道隸屬於什麼組織,即便對方說了也可能是明麵勢力,來自於南荒的白蛟更喜歡講道理。
心力交瘁的潘雄告辭,回另一荒屋準備過夜。
雨天的夜來得很早,荒村老屋篝火照亮門窗帶來一絲溫暖,偶爾傳出咳嗽聲,其中一間身影單獨的屋子熱氣騰騰,足足吃了一鍋亂燉才罷休。
廢棄荒村老屋四處漏風,找了個乾爽地兒鋪些乾草當床包裹當枕頭,柴火木炭劈啪響。
躺下睡不著,一遍一遍嘀咕曾經與自己為敵的勢力組織,還有那些參與什麼屠龍者暗算自己的混蛋,此仇不報心裡難平,白雨珺一直都記得瀕死滋味兒,假如當時再多一兩杆弩箭自己必死無疑,萬分凶險。
涼風吹的火苗晃動陰影忽明忽暗。
“我記得,伏妖宗距離此地不遠,是時候先去收點兒利息率……”
幾百年了,當年伏妖宗做的事兒忘不掉,感謝走獸對仇恨的固執與堅持,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那該死的金色大鳥父子,在西方教過的很舒服吧?
還有另一個難以教訓的混蛋,白雨珺發誓,如果自己有一天比連天星更強絕對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恐懼絕望。
最近睡前越來越喜歡念叨一遍仇恨名單。
無論是蛇也好蛟也好,仇恨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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