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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熱無風。
天上沒有一絲雲朵也沒有風吹,熱,地麵熱氣升騰遠處景物扭曲模糊,漢子們躲在樹蔭下光膀揮蒲扇不去勞作,蟬噪擾的人心煩,不知誰家孩子跌倒坐地燙的哇哇哭。
某家紈絝公子嫌熱買了瓜,切開就往嘴裡塞。
“呸……居然是熱瓜!奸商討打是吧?”
罵罵咧咧扔掉瓜皮,完全沒有動手打人心思,太熱了,站在街上就像是站在磚窯裡烘烤,紈絝大汗淋漓完全不想動,打人更熱。
瓜皮落地滴溜溜轉幾圈,停在一雙腳邊。
目光上移,是一個身穿錦袍長須年老僧侶,其絲毫沒有燥熱表情,慈眉善目麵帶微笑無懼炎炎烈日緩步前行,路人紛紛上前見禮送瓜果茶水。
街道炎熱安靜石磚燙腳,除了偶爾跳腳跑過的黃狗狸貓就隻有老僧侶一人。
行至某戶人家門口,閉目仔細感受一番點點頭,上前敲門。
嘎吱~
木門推開,沒看到人,低頭才看見開門的是個小女孩。
“小施主,你家大人可在家。”
女孩看了看老僧侶轉身跑了回去,老僧侶站在門口走也不是進也不是,笑著搖搖頭看女孩跑回屋。
這戶人家算不得富人但略有資產,老僧點點頭。
很快,家中男主快步跑出來熱切歡迎,開門請老僧侶入院納涼。
“大師,您裡邊兒請~天氣太熱歇歇腳~”
“多謝施主。”
入院,樹蔭清涼,男主人從角落水井裡撈出井水瓜,利索切開,裝竹編果盤遞給老僧解渴消暑,態度恭敬,與這個時代尋常小百姓無異,在麵對各種各樣神佛仙祖時本能的選擇屈服,期冀那傳說中的美好世界有自己一個位置。
掃視房屋,見房門上掛有當地人家生孩子後才會掛的飾物。
點點頭,八成不會錯了。
“請問施主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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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小民姓許,祖籍錢塘人士,平日做些小本買賣維生,每年都與夫人同去金山院進香。”
許姓男子覺得老僧像是一位老神仙,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雖然用老神仙這個詞來形容西方教不太合適但小百姓哪懂得那許多,平日去金山院隻能與一些年輕弟子打招呼,哪像今日老神仙入院對坐。
事情比想象中更加順利。
“恭賀許施主喜得麒麟兒,可否讓老衲看看公子。”
“可以~完全可以~”
“夫人……!快把兒子抱出來見過老神仙~”
許姓男子毫不在乎老僧侶是如何知曉自家生了兒子,也許是看門上掛飾,也有可能是老神仙能掐會算,並不在乎能掐會算其實與西方教關係不大,小百姓對那些沒興趣。
婦人懷抱嬰兒出了屋子,熱情招呼客人。
老僧侶小心翼翼像個尋常老人一樣接過嬰孩仔細看了看,微笑點頭,長長白胡須癢的嬰孩手腳亂蹬,詢問夫婦孩子出生時辰,默默推算確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