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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銀杏樹在風雪中屹立,氣流吹過密集樹枝嗚嗚響。
臉色慘白的武僧撞躺在老樹下,渾身金色褪去,歇息許久終於有了氣力,扭頭看見身旁雪地裡一動不動的許仙,手扶樹乾咳嗽兩聲艱難站起身,也許胳膊已經骨折了,右臂聳拉提不起力。
“咳咳……你小子還沒死,我相信白蛟不會胡亂殺人。”
看也不看背後風雪中可怕嬌小身影,單手背起許仙一瘸一拐朝碼頭走去。
“這裡沒咱們事兒了,我送你回去。”
心底苦澀,腦海不斷回憶,當初在城內與白蛟打鬥之後心裡一直有疑問,為何如此厲害妖孽在蘇杭卻沒人管,可是上麵一直閉口不說諱莫如深。
後來,他在金山院見到了白蛟,依舊沒有人阻攔。
心裡好奇為何妖怪來到山門也沒人有所動作,一番調查後明白了許多,他心底不讚成可又不能反駁,現在好了,重傷沒了戰鬥力也儘了全力,離開也對得起良心。
天上不停掉落巨大淩厲冰塊,落在周圍蓬蓬響,碎冰亂射無比寒冷,武僧身體前傾抵抗風雪一步步下山。
金山院賞雪眾人早就跑了,普通西方教弟子也跑了,修為低的站在遠處無能為力,這裡已經是化神期以上大能的戰場。
武僧背著許仙來到江邊。
碼頭大大小小船隻或沉江或傾斜,被冰封住桅杆風帆掛滿霜雪,完好的也因互相碰撞受了損傷一片狼藉,地震時慌亂中被船夾死的屍體還在,血液已結冰。
不用乘船,從不結冰的江麵變成冰原,風吹過,冰麵一層薄雪像灑了一層白麵,被風吹得胡亂移動。
金山院那邊沒了打鬥聲息,看來結局很不好。
武僧臉色慘白回頭看了看,看見白茫茫大雪中半山一座金色寶塔忽明忽暗,回想白蛟凶猛心裡又是一陣心悸。
背負許仙的武僧踏上冰麵朝蘇杭方向走去。
冰麵很滑,偶爾還能看到被凍在冰裡的江魚,奇怪的是距離金山院越遠風雪越小,甚至已經能看清蘇杭城上空滾滾濃煙。
蘇杭城頭,一群人驚恐望著大江金山院方向。
成功奪取蘇杭城的匪賊首領們受到了不小驚嚇,從蘇杭城高處能望見金山院樓閣寶塔異象,如今看去就見一大團白茫茫暴風雪不停旋轉,像個大碗倒扣籠罩金山院,不時散發出恐怖波動。
實際上,此刻金山院所在山脈已經變成了雪山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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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僧背著一動不動的許仙在冰上緩慢行走,看見遠處的金山院僧侶以及香客,他們並未回蘇杭而是狼狽逃往另一個方向。
“匪賊反叛作亂攻城,是想借助白蛟威勢趁機搶好處,此事必然惹怒白蛟,又會是一場可怕殺戮,殺光倒也能令世間清靜……”
忽然頓住。
前方冰麵有兩個人,或者說一人一妖。
年紀大的是個穿著破舊僧袍看起來很普通的老和尚,妖怪是個小男孩,他倆正站在一艘被封凍在冰麵的小船前抓耳撓腮。
老惠賢很頭疼,這船是從鄰居家借的,那婦人膀大腰圓一張嘴罵遍桂花巷,若是船丟了或者壞了可如何是好?
蛇妖男孩看出惠賢很糾結,眼珠子一轉明白問題在哪。
“要不……我去砍死她?”
老惠賢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