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呾
“部分腳步聲很熟悉,之前聽到過,唔,想起來了,是那些匆匆趕路的官兵中某些人,剩下的陌生。”
某白聽力超絕,即使擦肩而過也會無意間記住對方聲音特征,並非刻意去記住,屬於強大生靈的一種本能,即使相隔數百年再遇也能回憶起曾經的細節,天賦神奇。
至於另外的陌生腳步聲就不清楚了。
很快,崖邊官道出現一群人,有官兵也有捕快穿著的衙門中人。
某白嘴角抽了抽,這真是個不同尋常的傍晚,晚飯沒吃上,戲曲輪番上演,話說治安真夠亂的。
專職追捕的捕快們許是有某種特殊追蹤手段,結合氣味細節來看,目標是之前那三個人。
然而當官兵和捕快們來到廟宇後麵色糾結。
沒搭理旁邊的小不點女娃,也可能是高頭大馬擋住了視線,近百人氣喘籲籲,汗水混合塵土以及血液有股子怪味兒。
站在台階下上也不是走也不是,似乎廟宇讓他們很難辦。
隊正和捕頭商議一番,下令其他人不得亂動,收起各自兵器,二人一起登台階。
白雨珺看得很清楚。
他們二人並非懼怕廟宇主事修為高,可能壓根不知曉裡麵有高手,純粹是對大門上的牌匾感到棘手,這種地方弄不好會出亂子,很頭疼。
裡邊主事人沒現身而是讓門下弟子應對。
雖然那弟子和善謙虛但掩飾不住神色中的高貴,先是否決了廟宇內有作亂凶人,而後拒絕官兵和捕快搜尋,語氣隨和,帶著不容置疑,站在台階高處居高臨下俯視隊正和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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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正和捕頭甚至自降身份請求,沒想到卻惹了那些信眾。
狂熱的信眾裡有權貴世家也有鄉農,憤怒的嗬斥身上帶傷的隊正和渾身汗水的捕頭。
更有虔誠信眾敢伸手推搡。
目睹全部的白雨珺眉頭皺的更深。
“粉飾的再高上也掩飾不住爭權奪利本色,終究是件工具。”
已經成了擾亂民生的禍害了,若是沒猜錯的話,或許縣令很喜歡這種存在,畢竟能讓治下安定,何樂而不為。
白雨珺目光穿透人群看向神像,它到底是誰,又在圖謀什麼呢?
想了想,靈機一動,找熟悉情況的問問不就得了麼。
蹲下,像調皮娃娃戳螞蟻洞一樣,用紙傘戳戳地麵。
“此地山神,現身一見。”
等了大概三個呼吸。
噗的一聲。
眼前地麵泥巴被什麼東西頂開,冒出來個小小的毛茸茸的……
白雨珺嘴角抽了抽,千算萬算沒想到這貨居然倒退出來,非常之不雅,此山神竟是個古老物種,算是最早的土地山神吧,個頭沒貓大,毛茸茸,小胳膊小短腿,很可愛。
就見小山神努力把自己拔出來。
用力大了不小心坐地上,毛茸茸的,僅穿了件褂子,如同隻穿了上衣的土撥鼠,一撮胡子蓋住嘴巴。
先是像個老頭一樣捶捶後腰,起身,腦袋鑽進剛剛出來的地洞費勁扒拉,從地洞裡掏出個比筷子短的拐杖。
轉兩圈才看見白雨珺。
先禮貌的施禮,直起身捶捶後腰,然後,用奇怪的音節說話,邊說話邊揮舞拐杖,像跳舞一樣。
“唔嗯,哼嗯嗯,唔?”
說完,用拐杖把好奇伸過來的長長馬臉推到一旁。
“……”
白雨珺愣了幾秒,好在很快在傳承裡找到相關古老偏門語言記憶。
山神先是禮貌問好,然後問找它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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