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石頭,老虎會意,回到石頭跟前。
白雨珺有點兒疑惑。
“誰人畫的抽象石刻?”
石頭表麵有粗淺不一雜亂劃痕,率性任意發揮。
刻畫的是山脈以及日月,仿佛初學者隨手刻出雜亂線條,石頭另外幾個平整麵都有刻痕,隻是白雨珺實在看不出到底畫了啥。
再仔細觀察,刻畫時間大概在幾十年左右。
撓撓頭。
“難道這貨綁架了人類嗎?”
想了半天沒搞明白,暫時把好奇放下,繼續朝猞猁巢穴跑過去。
跑著跑著,瞧見許多老樹都遭到了禍害,樹乾全是條條劃痕,被利爪撓過的樣子。
想想就釋然了,猞猁嘛,大貓,興許業餘愛好是磨爪子玩。
走著走著,某白又不淡定了。
因為看見了更多石刻以及木雕,大半截樹乾連同樹根,雕成某種動物,雖然技術差了點。
而且不止一個,東一個西一個,石刻,木雕……
從痕跡來看與磨爪樹上的痕跡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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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雨珺有個大膽且瘋狂的想法時,遠處有沉重跑動聲靠近,很快,一隻叼著巨大樹根的猞猁出現。
猞猁叼樹根跑到老巢跟前才看見陌生來客,鬆開樹根,貓似的蹦老高。
和某白以及老虎不足五丈遠。
“……”
雙方對視,多多少少有點迷茫。
老虎覺得對方有點病,很強,卻吃木頭,猞猁則覺得虎背上小不點很恐怖,山一樣厚重,受莫名影響對闖入巢穴的外來者升不起憤怒。
白雨珺茫然眨眼,看見掉落的樹根雕出了輪廓,刻痕是新近造成的。
活了五千年,浩瀚的傳承記憶難以對眼前一幕做出解釋。
猞猁,野獸,妖,卻喜歡藝術,玩起了繪畫和雕刻,見過貪吃的妖,也見過殘忍嗜血好鬥的妖,更有悠哉遊戲紅塵的妖,眼前這位呢,居然拋棄了低級趣味玩出新花樣。
白雨珺需要靜靜。
“……”
空氣仿佛靜止。
麵前的藝術妖比尋常猞猁略大,像貓,短粗尾巴,四肢粗長,耳尖生有辨識度很高的黑色聳立簇毛,臉頰長毛下垂,淺灰色,外貌非常平凡普通。
並非天生異種,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理論上其可以化作人形,很顯然它對人形沒啥興趣。
估計對話也夠嗆。
目前觀察來看比預期更好,修為不高不低,沒被邪魔帶上歪路,依舊本性生活,甚至磨爪子磨出了藝術細胞,適合培養成護道靈獸。
眨眨眼,動用神通與猞猁妖交流,用不著大棒,甜棗足矣。
成功收服。
猞猁老巢在岩石下麵,摳了個石室,乾淨無異味,沒收藏任何寶物,換句話說樸素貼近自然。
目的已達成,白雨珺騎著老虎往回走。
猞猁不舍的看了眼那些石頭和樹木,扭頭飛奔追上老虎。
路上,白雨珺教導如何煉化橫骨,講解外界形勢,傳播化形知識,也拿出了適合猞猁修煉的功法,並叮囑修行注意事項和禁忌。
夜幕降臨。
淡藍色的山裡,某棵老樹下升起篝火。
白雨珺用新鮮木棍支起鍋煮粥,放點肉乾以及新鮮野菜,加些美味的鹽,忙碌時不忘給倆猛獸上課,隨手往虎爪撒點鹽,老虎悶頭舔爪子,猞猁則鑽研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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