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轉過彎看不見。
小漁村氣氛低落,少了十五個壯丁,多出更多的活要做,附近村子也一樣,家裡有女兒的四處張羅合適人家,少很多男子,可想而知很長一段時間內會愁嫁。
老人也想給孫女相個親,同村沒合適的了。
看看無所謂的孫女,上了年紀的爺爺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
偏遠小世界。
河邊。
剛剛浮上來的老鱉依舊保持優秀處世風格,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這是它能夠長壽的秘訣。
岸上是個奇怪組合,熟悉的小女娃,安裝馬鞍的大老虎,短尾巴貓。
很顯然,老虎取代了那匹馬。
老虎腳邊是狗一般大的短尾巴貓,腦袋多少有點毛病,抱根爛木頭使勁磨貓爪子。
老鱉光頭腦袋看看老虎,再回頭看看自己的鱉殼。
算了,能馱動。
“小神見過上神,請問可是要回程?”
虎背上的小不點某白點點頭。
“正是,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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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猛獸確實有點坐不下,好在猞猁路上學會了大小變化之術,變成肥貓。
老鱉抖抖兩根長胡須。
“無妨,小神樂意之至。”
轉身,讓鱉殼後邊靠近岸邊,老虎習慣性輕輕一躍跳上去,突然的重量變化讓老鱉浮沉兩下,好在老鱉很快施法調整好,老虎俯臥趴下,接著猞猁貓也跳上鱉殼。
江麵白霧朦朧,河神老鱉四肢劃水遊得飛快。
後邊水麵留下一層木屑……
兩岸山崖猿猴飛蕩,白雨珺想起了一首詩,嘟嘟囔囔搖頭晃腦背誦。
老鱉回頭看一眼,覺得這詩甚好,如果把輕舟改成神鱉就更完美,看某白的眼神多了絲認可,河神對文化人很有好感。
又經過纖夫討生活的急水,熟悉的號子聲,老虎趴著不敢動,猞猁貓看大船的眼睛直放光。
江上大霧,平凡生靈看不見巨大老鱉。
風吹浪花拍打鱉殼。
此情此景,白雨珺想起一首樂曲,翻出之前做的樂器,翹腿悠然吹奏,吹奏出一曲滄海笑。
自在逍遙。
任它逐浪浮沉,豪情滿懷氣蓋雲天,吹奏出了看透喜怒哀樂無儘欲望的瀟灑。
經典永遠都是經典。
老鱉真想大呼一聲好,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位大才創出這樂曲。
聽聞此曲欣喜若狂,激動之下四爪撲騰的飛快。
風馳電掣用較短時間回到宋家渡,老鱉暗自後悔遊得太快,不然還能多聽聽逍遙曲,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聽聞此曲已是有緣,等渡客上岸,忍不住開口詢問。
“請問上神此曲誰所作,吾欲登門拜訪。”
白雨珺眨眨眼。
“凡人所作,天各一方遙不可及。”
原來河神也是文雅客。
河神老鱉聞言深感惋惜,搖頭苦笑,點頭告辭。
“可惜無緣拜訪,唉,小神告退。”
帶著遺憾,老鱉後退緩緩退入深水區,鱉殼完全沉入水底看不見。
岸上草叢裡。
倆守株待兔的毛賊戰戰兢兢縮回草叢裡,看著近在咫尺的斑斕大蟲走過,擦肩而過時還被老虎嗅了嗅味道,呼出的風吹得倆毛賊雙腿發軟。
直到巨大老虎走遠,看著半截殘破的宋家渡石碑,二人忽感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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