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日,算算日子那還有五天左右時間了。
她一口咬著香噴噴的包子,唇齒留香,味道極好,填飽肚子後她照舊去了
凝暉堂。
轉眼,就到了宋衡川下聘的日子。
一大早宋玥就去了凝暉堂,太夫人今日坐在高堂上,看上去心情不錯,見她來還主動給了個笑臉,當眾將沈如韻誇了一頓。
“沈家是簪纓世家,百年流傳,跟咱們府上也是門當戶對,沈大姑娘才貌雙全,端莊賢惠,溫柔大方。這幾年在京城也是名聲頗好,將來要是嫁進門,你可要好好尊敬長嫂,不許犯渾。”太夫人細細叮囑。
要不是見過沈如韻,宋玥就信了這話。
丫鬟橘紅的死,還不知道有沒有沈如韻的參與。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做人要心胸寬廣,沒道理一直揪著此事不放,我一把年紀了隻希望府上和和睦睦。”
敲打之後,太夫人才讓宋玥去了隔壁繼續學算賬。
宋玥懶得戳破,這都快半個月了,她學的隻是一些皮毛,算賬師傅也隻是教一些淺薄的東西,說得又快,生怕她聽懂了一樣,更不曾讓她實踐,也不會提問。
日日都在敷衍著。
實際上這些東西宋玥早就學過,而且是宮廷算了幾十年賬的內總管親自教。
之所以留在凝暉堂,不就是為了今日?
……
靖國公府今日下聘,大門全都打開,宋衡川早早就起來準備了,管家親自將裝著活雁的兩隻籠子提了過來,交到了宋衡川手上。
宋衡川接過看了眼,兩隻雁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精神,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辦的不錯。”
管家諂媚道:“大公子放心,絕對沒有人發現。”
宋衡川臉上笑意更濃,到了吉時後帶著聘禮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沈家方向走。
兩家隔著兩條街,本不算太遠,但為了重視沈家,宋衡川特意饒了大半個京城,讓眾人知曉靖國公的誠意。
聽著人群裡傳來的誇讚,宋衡川騎在馬背上,仰著頭露出了得意笑容,將積攢了大半個月的窩囊氣全吐了出去。
這時小巷街頭忽然傳來了一陣熱鬨的喇叭聲。
伴隨著陣陣鞭炮。
竟是正好碰見有人成婚。
雙方就這麼撞見了,宋衡川眉心一皺,對方率先說話了:“我們讓一讓。”
見新郎官識趣,宋衡川又看了眼四周看熱鬨的人群,大方的叫人封了紅包
給對方添喜。
“多謝宋大公子。”
新郎官謙遜有禮,笑著接納,讓迎親隊伍靠在一旁,將路給讓出來,兩個隊伍走到一半時,宋衡川胯下的馬兒像是受了驚,突然嘶鳴起來,胡亂地來回踱步。
宋衡川臉色微變,緊緊攥著韁繩,可誰知馬兒壓根不聽指揮,還在興奮地亂晃。
他本就被夾在人群中央,馬兒在原地發了瘋,眾人見狀紛紛要避讓。
嘎嘣!
一隻箱子落地。
“哎呦!”
抬轎的被壓住腳,連連後退,這一退就連累了身後的抬箱子的人也跟著受力沒站穩。
砰!
一個又一個的箱子落地。
抬箱子的人亂成一團。
宋衡川還在馬上,他死死的攥著韁繩生怕馬兒脫了韁,可他前些日子本就受了傷,這會兒傷口複發,已經隱隱有些撐不住了。
馬兒馱著宋衡川開始橫衝直撞,眾人嚇得抱頭鼠串,紛紛落荒而逃。
就連迎娶隊伍也被連累了,花轎都被撞翻在地。
宋衡川見狀咬咬牙,從懷裡拔出匕首,一刀刺入馬脖子上,鮮血迸出,馬兒吃痛才算是安靜下來,隨後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宋衡川及時跳下來,貼身小廝見狀趕緊上前:“大公子您沒受傷吧?”
“去查查這馬怎麼突然發了瘋!”宋衡川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宋玥。
要是宋玥使壞,他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