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嘉華郡主十裡紅妝,百抬嫁妝,經過今日的折騰已經沒了。
為了迎娶沈如韻,太夫人真是豁出去了。
張嬤嬤一臉為難:“姑娘,國公府愛麵子,不會讓您就這麼稀裡糊塗出嫁的。”
國公府嫡女嫁女,嫁妝太少會被人笑話死了。
宋玥搖頭,她在乎的並不是嫁妝多少。
等到了月明星稀,打聽到消息,靖國公府和沈夫人商量了兩日後重新將聘禮送去沈家,並讓沈夫人留下幾人看著聘禮。
“奴婢聽說沈夫人離開府上前是高高興興的,還是大公子親自將人送出門的。”雲冬道。
宋玥淡淡嗯了一聲。
她在等,等太夫人怎麼處置元茯苓,等宋衡川怎麼對元茯苓反目。
直到後半夜了,也沒個消息。
一夜未眠。
次日宋玥照例去凝暉堂請安學算賬,進了門就被柳嬤嬤給請去了正廳:“三姑娘,太夫人在正廳等您。”
宋玥嗯了聲跟著上前。
屋子裡哭聲不斷,元茯苓哭成淚人兒,就連衣裳都是昨日的,看樣子是一夜沒回去。
“玥姐兒,是不是你派人鬨了一場,將聘禮給換了?”元茯苓扯著沙啞的嗓子:“你真是糊塗啊,這麼做隻會讓國公府沒臉!”
宋玥挑眉。
“宋玥,沒想到你如此冥頑不靈!”宋衡川不知從哪跳出來,怒氣衝衝地指著她的鼻尖:“說,那些被調換的聘禮在何處?”
她沒理會宋衡川,抬起頭看向太夫人,等著對方發話。
“你彆看祖母,我已經找到證據了,就是你收買了人故意在昨日送聘禮時鬨一場,趁機將聘禮換下來。”宋衡川怒道。
宋玥神色平靜地看向宋衡川:“證據呢?”
“不見黃河不死心!今日我就要你看看證據!”宋衡川對著外頭喊了一聲
,被拖進來一名年輕的男子,衝著宋玥磕頭:“姑娘,小的沒用被抓住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可彆怪小的。”
“此人就是昨日新婚隊伍裡的其中一人,他親眼看見有人趁亂掉包箱子裡的真物,還有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昨日那對壓根就不是夫妻,是來外人。”宋衡川道。
宋玥麵色仍舊平靜,問:“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時候見過你的?”
“十五日之前。”
“我隻吩咐你一人?”
“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又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何處,昨日既然看見了搶聘禮,你為何不去報官,又為何被靖國公府的人給抓住了?”
宋玥一連串的質問讓男人有些發懵,緊張地咽了咽嗓子,看向了宋衡川。
宋衡川狠狠瞪了眼男人:“繼續說!”
“我……”男人支支吾吾:“我隻是按照吩咐辦事,不知其他人,我是本地人,露過臉,依靖國公府的勢力被抓住又有什麼難的?”
“宋玥……”宋衡川疾言厲色要打斷,宋玥卻猛地看向了宋衡川:“我離府之前,才三個月大,又是怎麼知道假貨是仿照真貨做的,我可從未見過聘禮單子!”
一句話問得宋衡川失語。
是啊,貨雖是假的,可那是照著真貨做的。
即便要換,也總得有機會見過真貨吧?
宋衡川質疑的看向了元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