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處理周野他們的事,孟良平就先回了教室,他在教室後門朝謝歸瀾招了招手,謝歸瀾起身出去。
“小謝,是這樣,”孟良平跟他說,“咱們學校呢,新設了一個獎學金,每個年級隻有一個,期末考第一名才能拿。”
“你上個學期不也是第一嗎?有五千塊錢,應該這幾天就能發到你卡上。”
“……”謝歸瀾抬起眼,“獎學金?”
“對啊,”孟良平不像在說謊話,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說,“這學期也好好考啊。”
淮京一中的獎學金名頭很多,除了學校自己設立的,還有各種校友獎學金,甚至比有些大學的獎學金都豐厚。
宋令薇要是沒生病,謝歸瀾會過得比絕大多數高中生都寬裕。
但這種連上學期都會補發的獎學金,還是頭一次見。
謝歸瀾沒再說什麼,直接回了教室。
已經九月份了,下周就要開始上晚自習,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台風影響,淮京今年的雨特彆多,外麵灰蒙蒙的。
教室裡不免一片哀嚎。
這學期開學到現在,成天下雨,操場都是濕的,他們一節體育課都沒上過。
“好想出去玩啊。”路望眼睜睜瞅著外麵開始下雨。
岑霧倒是對這種雨天很滿意,待在教室裡不會引人注意,操場上人更多,他總是很不自在,渾身又軟又麻,邁不開腿。
路望很難理解他,他覺得岑霧就像個怕被水打濕皮毛的貓咪。
體育課改成了自習,岑霧拿出高一的數學書複習了下,他本來數學成績就不算好,高考隻考了102分,是他所有科目裡最低的。
何況現在都忘乾淨了,這半個月把公式背了背,勉強考個六七十,都不夠及格。
他抱著道函數題琢磨了二十分鐘,算出來還是錯的,很想去問問謝歸瀾。
但手機卻突然響了聲。
岑霧本來沒打算理,屏幕上卻赫然是褚子健的名字,他就還是偷偷看了一眼。
【褚子健:二少,王越過生日,今晚找我去藍夜喝酒,你說我該不該去啊?】
王越是不敢請岑霧的,這屬於高攀了,但褚子健家境在這幫富二代中間也就那樣,他跟王越接觸還算多。
但岑霧才給王越爆了頭,他得考慮他老大的想法,不能被背叛岑霧。
岑霧:“……”
岑霧算是發現了,原著就是這樣,整個高中都是謝歸瀾的低穀。
想做的事總是做不成。
後天就是省化學競賽的初賽,這沒完沒了的,估計就是不想讓謝歸瀾去比賽。
雖然原著的劇情能改變,除了剛穿書的那晚,他再也沒被原著控製過,但這個世界本來就對謝歸瀾惡意很大,就算沒有原著乾預,很多事也會導向一樣的結局。
不就是個化學競賽嗎?
他就不信謝歸瀾去不成。
王越過生日去哪兒不能過,雖然整個淮京的酒吧,藍夜俊男靚女最多,但又不是隻有藍夜有人作陪,會所也多得是。
非得去藍夜,不就是衝著報複謝歸瀾。
棉花怎麼了,棉花也會生氣,他今晚就要讓這幫人知道棉花生氣了也是會自燃的!
他給褚子健發了條消息。
【岑霧:等我,我也去。】
【褚子健:???】
褚子健心道不好,這祖宗肯定是來砸場子的啊,但岑霧彆說砸場子,就是去刨王越的祖墳,他也得跟著老大。
藍夜今晚客人很多,謝歸瀾比平常還提前了半個小時離開。
晚上最後一節是侯忠的化學課,在侯忠眼裡,隻有家境好跟家境不好的學生,岑霧唾棄地發現自己學壞了,他都沒偷偷摸摸,直接拎上書包就離開了教室。
反正侯忠也不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