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瑜沒想到霍北寒會這麼及時躲開,哪怕讓她靠一會都滿足,但他就像是躲瘟神一樣躲著她。
憑什麼蘇眠就可以靠近!
她打算繼續上前貼著,結果霍北寒坐得離蘇眠近了。
蘇眠正認真的準備開局,對於霍北寒突然貼近也沒怎麼關注。
骰子在骰盅裡搖出清脆的聲音。
霍北寒許久不玩,有些手生,第一局開了三次輸給了蘇眠。
第二局才找回感覺,他沒有刻意學過,隻是他天生聰慧,學什麼都快,隻是見人玩過幾次找到了規律,後續便越發上道了。
這種天賦是這幫人羨慕卻祈求不來的。
第二局蘇眠倒是有些發揮失常,因為霍北寒貼得太近,她有點揮不開手。
另外,霍北寒的鼻息總是若有似無地打在她的手背上,讓她莫名無法專心,總是忍不住朝他瞥去目光。
倒是從未見到霍北寒專注遊戲的樣子,霍老爺子教育孩子主打一個玩物喪誌,所以蘇眠有印象以來就總是聽林繡說霍北寒怎麼優秀、又如何得了一等獎之類的誇詞。
想了想,還真有一次聽林繡吐槽,說霍老爺子管教嚴格,霍北寒上了大學和同學去賽車也要管。
當時蘇眠就想,這人確實優秀,但也挺可憐的。
什麼都不玩的生活,哪有什麼樂趣?
就在這些胡思亂想之中,蘇眠輸掉了第二局。
三局兩勝,第三局便是賽點。
剛剛林牧他們幾個的吵鬨已經收住,整個包廂裡安靜的落針可聞,都緊繃起來。
兩人搖過後一同放在桌麵上。
林牧突然打斷了他們兩個開盅的動作,“等等,咱們三個猜猜怎麼樣,誰輸了今天包廂誰請客。”
包廂的錢對他們幾個都是小打小鬨,之所以賭,就是圖個熱鬨氣氛而已。
自從蘇眠來了之後,溫瑾瑜的存在感都被迫降低,她不斷想讓自己融入氣氛裡,“憑什麼隻有你們三個,我也要猜。”
還不等眾人說什麼,她緊接著又說:“我猜是北寒哥贏。”
這話說的,生怕這幫人不知道她一顆心全都向著霍北寒。
沈庭州率先站出來持反對意見,“我倒是覺得蘇眠會贏。”
溫瑾瑜見他再一次向著蘇眠,不禁反駁,“庭州哥,你是被蘇眠收買了嘛,怎麼今天一直向著她一個外人說話。”
明明一直以來他們幾個才是一個圈子的,作為這個圈子裡唯一的女生,每次聚會上都會受到優待。
但今天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覺得自己才像是那個局外人,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倒不是向著誰,隻是實話實話,蘇眠的實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贏了我們兩個,而且看她的手法,也是懂行的,並不是純靠運氣。”
沈庭州這番分析讓林牧和溫錦博紛紛點頭覺得有些道理,如果說是新手運氣好,頂多撐過一局,但蘇眠接連贏了兩個人,絕不是僅靠運氣。
林牧搶著把自己的酒杯放在蘇眠麵前,“這局我壓蘇眠,輸了的人買單哦~”
溫錦博也壓了蘇眠。
僅有溫瑾瑜一人壓了霍北寒。
她被眾人說得都不自信了,萬一北寒哥要是真輸了,她哪有錢啊……
“北寒哥,你要重新搖一下嗎?”溫瑾瑜虛聲在霍北寒耳邊說。
霍北寒沒有搭理她,更像是故意的一般,在她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就打開了骰盅。
蘇眠也順勢打開。
林牧與溫錦博高呼慶祝。
沈庭州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微笑,看向蘇眠那幾分欣賞的目光中摻雜了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