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羨知,你剛才舞的很好。”
陳羨知聽後,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卻也還是故作無所謂地說道。
“也還行吧,以後還能更好。”
幼安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稚嫩的聲音說道。
“好厲害,比皇兄厲害。”
陳羨知聽到這,眼底的自得快要壓不住了,他蹲下身,摸了摸幼安的頭頂,含著笑意的聲音在幼安的耳邊響起。
“謝謝公主的誇獎。”
陳羨知的額頭上有薄薄的汗珠,臉上帶著薄紅,更顯得意氣風發。
這邊的書房中,三皇子和陳毅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
“侯爺,最近朝宜似有出兵我國邊境的動作,依你看該如何呢?”
姬昀的神色在彌漫的熏香中看不真切。
“臣不敢妄言。”陳毅說道。
“那侯爺以為派誰去更合適呢?”
姬昀的聲音似往常般和善。
和陳毅卻知道,這看似溫潤的三皇子,有著絕對狠辣的手段。
“臣以為皆憑皇上定奪。”陳毅並不正麵回答道。
姬昀看著眼前回答地滴水不漏的陳毅,忽的笑了。
“侯爺,本來說隻是閒談,卻又聊到戰事上了。聽聞侯爺一直欣賞王折的畫作,今日本宮特意帶來了他的《春色圖》。”
說罷就示意身後之人將其放在桌上。
陳毅看著眼前的畫卷,眼神微眯。
隨後便站起身拱手道:“無功不受祿,恕臣無法接下此物。”
在離開侯府的馬車上,韓文低聲問道。
“公子,這陳毅既然無法為我們所用,那該如何?”
姬昀在四平八穩的馬車中悠閒喝著熱茶。
“功高蓋主,卻又盲目忠君,我們隻需推一把就行。”姬昀的聲音仿佛毒蛇般,美麗卻又有毒,仿佛說的是隻螞蟻的生死。
身側的韓文有些膽寒,明明三皇子的母妃敦厚,母族顯赫,兄弟又多平庸,為何會如何狠辣。
姬昀的眉眼在茶盞的熱氣中看不真切,他低下眸,腦海中浮現今日時序低頭陪著幼安玩的樣子,溫柔但又帶著神性。
他的眼中都是勢在必得,至於那個陳羨知,也馬上就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