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堂的藥差點害了我們少爺的命!今天不給個交代,這堂牌彆想掛下去了!”
門外,一位衣著華麗的婦人怒氣衝衝地闖進堂內,身後跟著幾名家丁和張府管家。
她滿臉寒霜,周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勢,堂內的藥童紛紛停下手中活計,不少人麵露緊張。
“聽說是張府的夫人,張大人的夫人!”有人低聲驚呼,“他們家可是位高權重,這回清風堂怕是攤上大事了!”
“張夫人來勢洶洶,清風堂恐怕要完了!這大夫開的藥真出了問題?”
“誰知道呢!這年頭庸醫多,藥堂名氣再大,也難免出紕漏。”
人群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有些甚至幸災樂禍地看向葉大夫。
但葉大夫卻神色如常,他抬起頭,緩步迎上,語氣平靜而堅定:“張夫人,我葉某雖不才,但清風堂自開辦以來從未出過差錯。若有疑問,我必為您解釋清楚,但若是無端指責,還請慎言!”
張夫人被這話懟得一滯,隨即冷哼一聲:“葉大夫,我兒服了清風堂的藥後病情加重,這難道不是差錯?”
葉大夫目光沉穩地看向張夫人:“夫人,清風堂出藥講究嚴謹,每一副藥材都精心挑選,若有問題,我們絕不推脫。但請您相信,治病非一朝一夕,若真是藥效問題,我葉某絕不會逃避責任!”
堂內議論紛紛,圍觀者有人低聲說道:“葉大夫脾氣還是這麼硬!張夫人這樣的人都敢頂撞?”
“這可不一定是藥的問題,也可能是張府自己折騰出來的。看葉大夫的樣子,分明是胸有成竹。”有老病人低聲反駁。
林初瑤見是前幾日來看診的張夫人,便起身準備出去。
沈淩風問道:“需要本殿出麵嗎?”
“不用,這點小事,我能搞定!”
林初瑤緩緩從房間走出,身穿素衣,頭戴帷幔,手提藥箱,步履從容。
“張夫人,我願隨您前去。”她聲音清冷,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鎮定。
張夫人看了她一眼,語氣中滿是憤怒:“就是你給我兒開的藥方,自然該你去。我早該明白,連臉都不敢露,肯定是個庸醫!”
林初瑤不卑不亢,淡然回應:“醫術與麵貌無關,夫人若信不過我,大可請其他醫者一同前往。”
張夫人被這句話激得一時語塞,咬牙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但你記住,若治不好,我會讓你跪在張府門口向我兒賠罪!”
張府內,氣氛凝重,張雲靠在軟榻上,臉色蠟黃,呼吸微弱,整個人虛得如風中殘燭。張夫人守在一旁,神色焦急而暴躁。
“你們清風堂開的藥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夫人怒目而視,“吃了你們的藥,我兒子病情非但沒好轉,反而氣喘、咳嗽加重!若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彆想活著離開張府!”
林初瑤絲毫不懼,緩緩上前,為張雲診脈。指尖輕搭片刻後,她抬頭,語氣淡然:“少爺的氣血紊亂,脾胃受損,藥效未能吸收,確實導致了病情加重。”
“果然是藥出了問題!”張夫人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這就是你這個庸醫誤人!”
林初瑤神色不變,聲音平靜卻淩厲:“夫人且慢,問題並不在藥方上。”
張夫人愣了一下,冷笑道:“不是藥方,那還能是什麼?少爺每日按時服藥,飲食起居都照顧得無微不至,你還想推卸責任?”
林初瑤淡淡掃了一眼房間,忽然問道:“少爺的房中可每日燃降真香?”
小翠忙點頭:“是夫人特意吩咐的,說是降真香驅邪安神,對少爺有好處。”
林初瑤冷笑,聲音透著幾分寒意:“降真香雖名貴,但氣味過重,對虛弱體質的人有害無益,反而阻礙藥效吸收。少爺的病情加重,便是因這檀香日夜相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