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林華辭知不知道他這個半路女兒欺負他兒子的事兒。
孟司檸可不知道自己隻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給張家人遞了那麼多的八卦,倒是自己騎上車剛走沒兩步,就聽到了薑媽媽在院子裡訓斥的聲音。
“在家的時候,不是你指著人家說搶了你工作,嚷嚷的比誰都厲害,在醫院怎麼慫成那樣,一點默契都沒有,要不是你,我決饒不了梁田英。”
“劉秀蘭同誌,這事兒咱不是沒證據麼?”
薑糖這話剛一落,啪的一聲,手背一疼:“媽,疼啊。”
“要不是看你頭傷了,我打爛你的腦袋,看看是不是傻了,沒證據你找人家吵什麼,吵了就算了,你堅持下去呀,認什麼慫?”
薑糖唏哈揉著自己的手背,苦著小臉道:“媽,頭已經爛了,你要不揭開看看?”
“噗咳咳”
“薑末?”
劉秀蘭啪的一聲,氣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媽,我不是故意的,嗬嗬哈哈。”
劉秀蘭啪的又拍了大女兒一下:“昨天我和你妹妹被人欺負成那樣,你還笑的出來?”
薑末真是憋不住啊,但苦於媽媽的威嚴,她又不敢太張狂,端著碗跑開了飯桌,大口的把碗裡的粥喝完,道:“媽,這事兒要怪就該怪當時小妹在家練嗓子的時候太高調,讓夏丘看了去,人家知道了去報名,咱能說什麼?那文化團也不是咱家開的啊。
還有,小妹也是倒黴,怎麼就能跑調,笛子還被人弄壞了。”
薑糖看著被姐姐噴了一桌子的菜,也下不去口,放下碗,嗯嗯的點著頭:“我覺得我和文化團沒緣分。”
書裡,女配到最後也沒去成文化團,但也沒下鄉。
而且,昨天笛子是怎麼壞的,書裡也沒說的詳細,反正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踩壞了,吵架原主完全就是嫉妒女主,不服氣。
“你閉嘴,這工作你二嬸幫你留意了很久,都跟人打好招呼了,你稍微爭氣點兒,也不至於讓夏丘那丫頭給搶了彩頭。”劉秀蘭說完,轉頭對著隻知道吃的薑廣濤道:“老薑,你嘴巴被縫了?一大早的一聲不吭?這個家也不光是我一個人的,這一天天的,都不讓人省心,女兒工作定不下來,你忍心看著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娃下鄉。”
薑廣濤就知道逃不了,小聲道:“心疼,咋不心疼,這不正在想辦法。一大早的,咱能不能安靜的吃個飯,在院子裡還這麼大聲,對門關著門都能聽得見,這些年,兩個孩子吵鬨就算了,昨天你們兩個做母親的還吵上了,這讓我和老夏難做啊,關鍵我這個政委,連自己家的事兒都管不住,以後還怎麼做下麵的思想工作。
這事兒昨天我和老夏說過了,就這樣過去。”
“過去?你女兒被磕破了頭,薑廣濤你要是過得去,認慫,以後這個家你啥也不是。”
薑廣濤皚皚了兩聲:“我現在在咱家裡啥事兒不是都聽你的。這事兒不比平常,昨天戎長都知道了。劉秀蘭同誌,你可是老師,為人師表,要做好表率。
咱們大院不少你的學生,昨天你潑婦的樣子被你學生看到,還怎麼給孩子們樹立榜樣?”
“就是因為我是老師,才不能看著我孩子被欺負,我今天就在學校跟學生們說說,為人是為人,但也不能向某些人低頭,為了所謂的麵子功夫,礙於領導的威嚴,明知道不是咱的錯,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薑廣濤苦著臉道:“媳婦,氣大傷身,上班該遲到了。”
薑廣濤看著自己在家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心裡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