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牧宇真有才學,把這些小姑娘都哄哭了
三樓的陽台上,一個壯漢滿臉震驚。
馬彩妮身穿男裝,咬牙道:“閉嘴,說了多少次了,在這裡稱呼老弟!”
壯漢連忙道:“是是,老弟,牧宇真有”
“不用你強調!”
馬彩妮麵色並不好看,冷冷道:“有才學怎麼了?有才學就該來這種地方?虧他還是個贅婿,他這麼做置鄭宇夢姑娘於何地
她撇了撇嘴,隨即又道:“入幕之賓?嗬!當心把命都搭進去!”
壯漢瞪眼道:“頭兒,你是說,萬金鳳竟然是…”
馬彩妮氣得一腳踢了過去:“說了不能叫頭兒,以後這種任務不能帶你了,太蠢了
壯漢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馬彩妮皺了皺眉,才低聲道:“有牧宇吸引注意力也好,跟我來
自然沒有人注意到兩人的消失,此刻整個百花館的目光,都集中在牧宇身上。
萬金鳳終於是調整好了狀態,對著牧宇微微一福,輕聲道:“公子詞句辭采密麗,疏淡流暢,可填妾身心扉
“若公子不棄,請至閣樓閨間,與妾身小敘,暢聊詩道詞理
牧宇其實對什麼詩道沒興趣,其他道倒是可以詳細深入一下。
但毫無意外,一聲高喝響起:“慢著!”
一個年輕儒生陳觀貴站了起來,緩緩道:“牧宇公子,據我所知,你是通判家的贅婿,昨日才成親,今天又沾上了命案,晚上又到這裡來誆騙萬金鳳,是不是太過分了?”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嘩然一片。
這年頭贅婿很少見,鄭宇夢娶了贅婿的事幾乎眾所周知,隻是沒想到眼前這人就是牧宇。
“一個沾上命案的人,還跑來這裡消遣?”
“萬金鳳上了你的當,我們可不會坐視不管!”
先是馬仔出場,把氣氛預熱。
然後陳觀貴終於發話:“牧宇公子,你是鄭宇夢姑娘的贅婿,來這裡不合適吧?”
牧宇不禁有些苦惱。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眼前這個蠢貨。
你的小弟們都把氣氛給你炒成這樣了,你就說了句這個?太沒有殺傷力了吧。
牧宇輕笑道:“來這裡消遣,要麼花錢,要麼憑才學,二者我都有,怎麼就不能來?”
“難道百花館隻接待陳觀貴這樣的大人物,不接待我們這些商賈贅婿嗎?”
坦白來講,商賈和贅婿有個屁的關係,但牧宇這句話卻把眾多吃瓜群眾拉到了一起。
畢竟陳觀貴不可能買通所有人,隻是請了十多個還算有分量的捧哏罷了。
在場出現了許多議論之聲,顯然也對陳觀貴的話有些不滿。
而陳觀貴也反應過來,當即道:“任何人都可以來這裡,但嫌犯卻是不行,本公子應當通知官府將你拘捕
牧宇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能量,根本不可能比得過陳觀貴的。
隻是他沒想到,這頭豬竟然這麼蠢,基本的案情都不清楚,就敢以此為刀。
牧宇對著眾人抱了抱拳,道:“諸位朋友或許不知今日之案情,但百花館的姐妹們應是明白,醉春樓小靜與我有舊,被人殘害,屬實痛心,我今日…”
“今日公子敢作敢當,花錢為小靜安葬,我們姐們圈裡都傳遍了
阮金華鼓起勇氣,大聲喊了出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四周的姑娘們都不禁接話。
“是啊,牧宇公子,姐妹們知道你是好人
“咱們青樓女子命薄,若也有良人為我們安葬,實乃幸事
“小靜妹妹我認識的,以前我在醉春樓的時候,這丫頭還給我送過吃的
“公子,謝謝你為小靜安葬…”
百花館內喧囂不已,陳觀貴都看傻了,他沒想到這個案子,還能讓牧宇獲取同情。
而這一切牧宇再清楚不過了,這個時代的女子地位低,青樓女子更彆提了。
都是一個圈子的,小靜之痛,兔死狐悲啊。
但牧宇雖然已經入贅,卻當著嶽父鄭雲和妻子鄭宇夢的麵,大膽承認這份感情,並花錢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