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的五指電光石火之間就要落到牧易的身體之上，但是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在萬西歸的眼中，牧易的身影忽然消失了，沒有任何的征兆。
下一刻，他的五指落下，隻能抓在空氣之上。
“怎麼會……”
萬西歸瞳孔驟然收縮，臉色駭然無比，要知道牧易現在身處三尺直徑的圓圈之內，如此狹小的範圍之內，他是不可能大幅度閃避的。
哪怕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可能直接在他眼前消失，除非牧易已經瞬間離開了他腳下的圈子。
但是如此一來，代表著牧易的失敗，那麼他此前狂玩自大的言語，也將會徹底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牧易！你輸了！”
下意識，萬西歸轉頭，直接吼了起來，因為在他看來，牧易肯定已經離開了他腳下的圈子。
“輸？從何說起？”
牧易的聲音，忽然在萬西歸身後響徹而起，幾乎是貼在他的耳邊，宛如鬼神一般飄忽不定。
“什麼？”
萬西歸身軀陡然一個哆嗦，瞬間轉身，可是眼前隻是空曠的天地，根本看不到牧易的半分影子。
“不用找了，你的速度太慢，我始終站在你身後，而且還是處於三尺直徑方圓的圈子之內，除了你看不到之外，在場數百人全都可以看到。”
牧易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再度在萬西歸耳畔響徹而起。
“不可能！”
萬西歸簡直要瘋了，不斷的轉身，但是一切正如牧易所說的一般，因為他的速度太慢，導致他轉身的同時，牧易早已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所以無論萬西歸怎麼轉身，怎麼有餘光掃射，都無法看到牧易的半分影子。
這就是絕對的速度碾壓。
更為恐怖的是，牧易可是身處三尺直徑方圓的圈子之內移動，這種情況之下，還能讓萬西歸無法看到他，這份神通，簡直驚天地，泣鬼神，不是親眼所見，讓人無法相信。
“神跡！簡直是神跡啊！牧易真的隻有大羅金仙七重修為嗎？他展現出來的威能，簡直已經達到了混元金仙的地步！”
不僅僅是萬西歸，此刻天心閣的數百人，同樣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嘴巴張開都合不攏。
唯有天心閣的閣主慕淺心，因為清楚牧易的實力，所以美目尚能保持平靜。
但實際上，這不過隻是假象。
哪怕是這位天君之女，內心此刻也是極為震動，雖然此前已經對牧易的實力有大致的了解，但是當親眼見到這一幕就在眼前發生之後，她還是難以置信，知道此前仍舊低估了牧易的戰力。
這場戰鬥，完全就是貓戲老鼠，牧易和萬西歸之間實力的差距，已經可以用天淵之彆來形容。
“混賬！怎麼可能……”
無論怎麼轉身，無論怎麼掙紮，萬西歸始終看不到牧易的一片衣角，半分影子。
終於，崩潰的他，直接跳出了腳下的圈子。
畢竟牧易此前可是放出大話，他讓自己三招，對方的身軀不能離開圈子。
所以當萬西歸跳出圈子，自然可以看到牧易的身影。
“怎麼會……”
他原先還在懷疑，牧易已經離開了圈子，哪怕他的聲音就在自己耳畔響起。
可是現在，殘酷的現實徹底撕碎了他的最後一絲幻想。
因為在他眼前，親眼看到了牧易身軀，仍然停留在三尺直徑方圓的圈子之內，正負手而立，微笑著看著他。
在萬西歸的眼中，牧易的微笑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從小到大，他都是天命之子，有宏大的氣運傍身，萬事可逢凶化吉，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害怕。
但是現在，無儘的恐懼，害怕，從內心升騰而起，無法遏製。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如何？現在你應該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了吧？”
牧易始終是那麼氣定神閒，他的衣衫甚至都纖毫不染，聖潔出塵，仿佛從始至終，都跟萬西歸身處兩個不同的世界。
“你……”
萬西歸現在麵對牧易的言語，已經無法做出反駁，也沒有辦法反駁。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麵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