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如離弦之箭一般從掩體中疾馳而出,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宛如死神的眼睛,死死地對準汪澤握槍的那隻手的肩膀。與此同時,汪澤也在拚命地扣動扳機,然而,傳來的卻隻有一聲聲猶如鐵錘撞擊空桶般的聲音。
從李墨手槍中射出的子彈,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精準無比地擊中了對方的肩膀。
汪澤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手槍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他的手中滑落。
李墨緊咬著牙關,竭儘全力地控製著內心如洶湧波濤般的激動和緊張,他用槍指著汪澤,聲嘶力竭地大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彆動,否則我會繼續開槍!”
在他的身後,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鄭濤,恰似一頭凶猛的獵豹,風馳電掣般地衝出,他手中的警棍如同閃電般揮舞著,狠狠地朝著汪澤身上抽去。
汪澤還妄圖反抗,但他的一隻手臂由於槍傷已經失去了力量,就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軟體動物一般,很快便被鄭濤輕而易舉地製服了。
李墨則迅速上前,一腳將汪澤的手槍踢得老遠,然後協助鄭濤一起給汪澤戴上了手銬。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從身上掏出證物袋子,小心翼翼地將他剛才打出的那一槍的子彈彈殼撿了起來。
“師傅,我們抓住他了。”李墨的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
然而,他並沒有絲毫放鬆,而是依舊手握手槍,如臨大敵般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被捆在沙發上的陳曦。
他一步步走到沙發邊上,如同解開一個珍貴的禮物一般,輕輕地將捆住陳曦的繩索解開。
這個時候,李墨才算是第一次“真正'見到這位省長千金。
前世,李墨隻能在事後通過照片目睹陳曦的往昔,那時的她,宛如一座冰山,冷豔而不可親近。
然而此刻,陳曦那微紅的雙眼,宛如熟透的櫻桃,臉頰上殘留的淚痕,恰似晶瑩的露珠,眼中尚未消散的驚恐,猶如受驚的小鹿,令人不禁心生憐憫,我見猶憐。
她凝視著李墨,正欲開口道謝之際,對方卻驀然轉身,目光如炬,死死地鎖定在電視牆上那個金字塔頂端頂著一隻眼睛的圖案。
陳曦瞬間陷入尷尬的境地,口中的道謝之詞如鯁在喉,欲言又止,氣得她連連跺腳。
李墨對陳曦視若無睹,此時的他,麵色凝重,如陰雲密布的天空。
記憶中,汪澤在犯下滔天罪行後,如鬼魅般神秘消失,隻留下這個神秘的印記,仿佛它從未在世間出現過。
回到崗位的李墨,猶如執著的獵犬,始終鍥而不舍地追查著汪澤的下落。
直至近十年後,李墨才揭開這個圖案背後所代表的駭人含義——一個在國際上聲名狼藉的殺手組織!
而在李墨開始調查這個殺手組織不久後的一個夜晚,他在歸家途中,遭遇了一道身份不明的黑影襲擊。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同樣看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相同圖案。
“師父,通知局裡了嗎?”
深吸了一口氣,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想甩乾之後,李墨對著鄭濤問道。
“通知了。”鄭濤點點頭。
“好,那我們現在帶他們下去?”李墨說完,視線才在一次看向陳曦。
鄭濤將汪澤扶了起來,準備帶他下樓。
陳曦此時正在懷疑人生,覺得以前彆人誇自己漂亮的話都是假的,不然對方怎麼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察覺到李墨的視線,再想到剛才李墨猶如神兵天降,在她已經絕望的時候,一槍擊中匪徒的樣子,陳曦突然感覺雙頰有些發燙,此時她眼中的李墨仿佛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李墨的氣質樣貌本就是俱佳,在警校的時候,一直被稱作他們那一屆的校草,再加上成績優異,專業素質過硬,所以才能在警校畢業後進入警局順利轉正。
“這位女同誌,你和我們一起下去吧?作為案件的當事人,需要和我們到警局去做個筆錄。”
李墨不知道對方的心理活動,此時的他內心隻有改變命運的輕鬆感,以及對神秘圖案再次出現之後的凝重。
雖然他知道陳曦的身份,但並沒有多餘的想法。
“好的。”陳曦有些羞澀的點點頭。
站在一側的鄭濤麵色有些古怪,他打量了陳曦一眼,又看了眼李墨,想到李墨才剛被結束的戀情,想了想還是決定當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