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問道:“聽說你們公司原先也發生過猝死的情況?”
他說:“是的呀,就在一年前了。一個同事也是在加班好幾天就倒在崗位上,後麵公司的加班文化有所收斂”。
他又狀似無意間說:“大良最近大半年真的像吹氣球一樣的胖了起來,這真的增加了猝死的風險”。
我眯起了雙眼,感覺抓到了重要的信息點。
我接下來也找了幾個人分彆收集了信息,他們的結論是:
周大良是個老實人,婚姻上兩人自結婚以後很恩愛,周大良是個耙耳朵,很聽妻子的話。
他們夫妻很少吵架,但在他們領證前夕周大良給一個朋友打電話求安慰,說當時還是女朋友的周慧說不想跟他結婚了,不過很快兩人又和好了,順利的結了婚領了證。
周大良父母雖是村民,但一家人都很善良,參加葬禮的兒時夥伴說去他家玩時經常會受到熱情招待。
待收集了一些信息後,我腦海裡產生了兩條疑惑,我打算打機會詢問何慧在結婚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不想結婚。
因找何慧有事,我一直緊緊觀察著她那邊的動向。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葬禮的所有流程也結束了。
何慧抱著一個骨灰盒,呆呆的坐在殯儀館外麵的長椅上。
我踱步慢慢靠近,想上前證實一些事情。
見我過來,李平萍又是橫眉冷對。
“到底有完沒完,沒看到彆人現在正傷心著,公職人員就這麼冷血嗎?”
我硬著頭皮去貼冷屁股,說:“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夫妻關係了?”
何慧一動不動,似木偶般僵住,過了一刻鐘完全沒看我,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先等等”。
她靠在李平萍肩頭,閉上了眼睛。
我聽了她的話音想著不好在跟著打擾,隻得離遠些觀望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平萍似哄著孩子輕柔的摸摸何慧的腦袋,心疼道:
慧慧,我知道你很難過了,但人死不能複生。
她悠悠的看向遠方,似呢喃著說著:“雖然他不在了,但他全心全意對待你的記憶不會消失。就算到現在,我依然羨慕著你有大良那麼愛著”。
何慧慢慢抬起頭:“愛嗎?你不是告訴我,有親眼看過他和一個女人當街擁抱”。
李平萍一臉茫然:“我有講過嗎”?
何慧有些不解,好一陣兒後望著對方眼睛終於了然了一切。心裡一陣愧恨交加,頓時哭得撕心裂肺。再望向李平萍的眼神猶如要吃人,滿是恨與狠。
李平萍當即打了個冷顫,問道:“慧慧,你為什麼這麼望著我”。
離得有些距離,我聽到的內容斷斷續續的。
之後,我又去保險賠付中心,去解決我的另一些疑惑。
得到的答複是,周大良因有高血壓的基礎病,所以當時買保險時有考慮到猝死的風險較高,已提前告知這個是不在賠付範圍內。
所以,周大良此次身亡,沒有獲得保險賠付。
而在房產中心查到,周大良新買的房子,他們夫妻是房產共有人,不存在周家人所說的房產被兒媳獨吞的情況。
所以,殺夫騙保和獨吞財產的動機不強。
正當我心裡還在嘀咕著預感嚴重不準,打算再去走訪一下李平萍。
老崔卻打來了電話,說是何慧卷入了另一起謀殺案。
我帶著滿腹的疑問,調轉車頭回到大隊。
回到大隊,老崔神色如常的跟我介紹。
之前在何慧家,他無意間順手撿起了何慧掉落在沙發裡的頭發,想著死馬當活馬醫驗驗dna。
結果指紋一錄入係統,彈出的是兩年前的一起流浪漢凶殺案,現場采集到的一組指紋。
也就是說,何慧很有可能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