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很怕,一直不敢說話,想著如果我乖就可以回家了。
之後幾天,她看見房子裡其它的小朋友走了就再沒有回來了。
一個年長的10歲的哥哥說,這是人犯子集團,我們會被拐賣到世界各地,拍非法視頻,滿足一些變態的特殊需要。
我好害怕好害怕,然後就出現了一個聲音一直說我膽小鬼,然後我看見了一個有黑眼圈,長得和我一樣的小女孩。
她說叫她小壞,可我在心底偏要叫她小徊。
輪到我被帶走了,小徊讓我按照那些人犯子的指示做,然後我就一直比較順從,趁他們放鬆警惕,小徊下了指令讓我打開車門跳了車。
在此之前,好像還記得小徊讓我趁後排人犯子對我動手動腳時,讓我拿撿到的釘子紮進他眼睛裡。
他的血迸出來,噴到了我的臉上熱乎乎的,還黏糊糊的。
可是,運氣爆棚的我居然活了下來,還提供了線索救了很多孩子。畢竟小徊記憶力可好了。
後來我回家了,生了一場大病。
我會踩死路上見到的所有我有能力殺死的活物。
然後有一天,我站在了天台上,對小徊說“如果她想要這個身體,我可以消失”。
在精神病院治療後,小徊拽拽的說看在我陪伴她的份上,她現在就先不跟我爭這具身體了。
臨走之前,她告訴我要在30歲之後出現。
於是在夢境裡,我從一團黑霧裡掙紮出來。慢慢遊了上來,眼前頓時一片光亮。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床邊趴著的是我們部門的時習生小劉,她告訴我老崔知道我開著公車出去查案,在看車輛定位時發現車一直停在何慧小區,他覺得不對勁就趕過去看,就這樣救下了我。
所以,我是活過來了。
我包裡的錄音筆,最終讓何慧伏了法。
令我意外的是,在我康複不久,她向法院申請想跟我談談。
監獄裡的她一身囚服,卻是平和許多。
對此,她說“自從殺了那個流浪漢後,我整夜失眠。又怨恨都是大良害得我殺了人,於是又害了他。現在我終於承擔了犯罪的責任,倒不覺得欠了誰,誰欠了我。自是平和許多”。
何慧突然換了話題,說:“你知道最高明的謀殺是什麼嗎”?
見我不解,她繼續說:“你是一個新的殺人犯,不懂正常,那就是殺了人不用承擔責任”。
我說:“那你這次的謀殺算得上高明嗎”?
她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給自己打個60分”。
她繼續道:“真羨慕你可以有保護的殺人”。
見我又不解,她悠悠說著:“警察和罪犯,不是殺了罪犯嗎”?
還沒等我腦袋轉過彎,她又說:
“你和我不一樣,另一個你道德感很高。我能看出她,真到了那一天,會不惜自我毀滅的,何必鬨的那麼魚死網破了”?
最後,她說:“她已提前聯係了一對不孕不育的夫妻,打算把孩子送給他們撫養。但需要我做聯合監護,對方也同意了”。
為什麼選我的理由,她說:“做為同類,你能嗅出惡,但善卻一直是主導者”。
將來的幾年時間裡,每個月我都會以阿姨的身份去收養家庭去看望那個孩子。
在事情過去兩年後,接警熱線來了一通電話。
“一名獨居女子猝死身亡”。
“她的名字叫李平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