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瑜又遞給了師傅兩粒大白兔當作喜糖。
從照相館出來,二人去了供銷社。
剛一走到供銷社門口,葉長征餘光看見痞裡痞氣的陸前進,就叫住謝瑾瑜。
“謝老師,你在供銷社等我,我一會來找你。”
謝瑾瑜以為葉長征是去公廁,就點點頭,轉身走進供銷社。
葉長征轉身走進一旁的小巷子裡,他躲在角落裡,直到陸前進抽著煙,吊兒郎當的走過來時,葉長征利落的將路邊一個裝煤的破麻袋一下套到陸前進的頭上。
陸前進眼前陡然一黑,又驚又怒的問道:“誰?”
葉長征一句話沒說。
他隻是掄起拳頭,朝著陸前進的身上砸了過去。
陸前進疼得嗷嗷直叫喚。
葉長征卻是半點沒有心慈手軟。
陸前進和陳婉如想要毀了謝瑾瑜這一事,他牢牢的記在心裡,今天就先討點利息。
剛開始陸前進還能叫喚,葉長征打到後來,陸前進連叫都不敢叫了。
他算是發現,自己叫得越凶,下黑手的那個人打得就越凶。
葉長征估摸陸前進要躺上好一陣兒都不能作妖時,才狠狠踹了陸前進一腳轉身離開小巷。
“葉長征,這裡。”
謝瑾瑜見葉長征去了好一陣兒都沒有回來,怕葉長征是對區裡不熟找不到路。
她剛準備去找找葉長征,葉長征就來了。
謝瑾瑜見葉長征的手套上,有一點點不明顯的血跡,疑惑地問道:“你手怎麼了?”
葉長征絲毫不在意道:“教訓了一個人渣。”
謝瑾瑜湊到葉長征的麵前,擔憂的問道:“沒人看見吧?”
“沒有。”
這寒冬臘月的,大家都在家裡貓著,除了有要事要辦,誰會在街上閒逛?
謝瑾瑜見葉長征沒吃虧,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邊走一邊對著葉長征說道:“我剛在供銷社逛了一圈,想扯一些布,自己做幾件棉襖。”
“行。”
葉長征和燕紅纓給了謝瑾瑜許多錢和票。
謝瑾瑜想著要不了幾年,這些肉票、布票什麼的都會作廢,也就沒有扣扣搜搜的省,而是大大方方的花了不少。
毛線、棉布、棉花、肉、鹽、醬油、水果糖、煙、酒。
謝瑾瑜和葉長征將這些東西,一一裝進燕紅纓從村民家裡借來的背簍裡。
“同誌,麻煩你把這個給我拿兩盒。”
葉長征看見放在玻璃櫃裡的雪花膏,想到燕紅纓因為勞作而變得粗糙的手,又想到謝瑾瑜手上的凍瘡,立刻就要了兩盒。
葉長征給買,謝瑾瑜就要。
男人為女人花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她前世可見過不少蠢女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最後白白便宜外麵的野女人。
“葉長征,謝謝你送我的雪花膏。”
謝瑾瑜滿臉喜氣的收下葉長征送她的雪花膏,她又神神秘秘的賣了一個關子。
“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我很期待。”
謝瑾瑜當著葉長征打開雪花膏,她往自己手上抹了一點,將散發香氣的手伸到葉長征的麵前。
“你聞聞,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