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謝瑾瑜的心上一片火熱,“我想你的時候,會給你寫信。”
“我也會給你寫信。”
車站的工作人員在催乘客上車了。
葉長征這才鬆開雙手,拎著包,依依不舍的朝著謝瑾瑜揮了揮,上了車。
謝瑾瑜一直等到葉長征所乘坐的那輛汽車開走,才準備去新華書店買了紙和筆。
“展新月!”
展新月寄完毛衣從郵局出來,就遇上謝瑾瑜。
“謝瑾瑜,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新華書店,你要一起嗎?”
謝瑾瑜邀請。
展新月想著距離回村還有段時間,就同謝瑾瑜去了一趟新華書店。
謝瑾瑜挑了一支鋼筆,一瓶墨水,又買了一些稿紙。
她同時將新華書店裡一些往雜誌社投稿的地址,都記錄了下來。
“謝瑾瑜,你要給雜誌投稿呀?”
謝瑾瑜點點頭,“對啊,我這不是現在結婚了麼?以後要是養孩子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我就想著投稿試試,萬一過稿了呢,我也能用稿費補貼家用。”
“那我也試試。”
展新月用僅剩的錢,買了一些稿紙。
兩人回到乘車點,就看見陳婉如和陸前進二人身下鋪著稻草,身上蓋著棉襖占據了拖拉機最有利的位置。
展新月看向臉色蒼白的陳婉如又看向渾身是傷的陸前進,略微有些好奇的問,“你們小倆口吵架了?”
陳婉如罵罵咧咧道:“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
謝瑾瑜突然想到葉長征那天手套上的血跡,她想,動手人的,會不會是葉長征?
謝瑾瑜的心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就又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是葉長征?
她們的感情,應當還沒這麼好?
葉長征也不可能會為她出氣,打陸前進一頓。
展新月又將話題轉到陳婉如的身上,打趣的問,“陳婉如,我們知青點的知青們都吃到了謝瑾瑜和她愛人的喜糖,你和陸前進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呀?”
一提及這事,陳婉如的心裡,就滿是抗拒。
她原是想,在醫院裡作天作地,看看能不能把腹中的孩子給作沒?
如果孩子沒了,她正好就可以借此為由,向村支書討要回城的名額。
可偏偏她腹中的這個野種就跟生了根似的,怎麼弄都牢牢的紮根在她的腹中,半點流產跡象都沒有。
陸前進一動,就疼得呲牙咧嘴。
“等我傷養好了,就辦婚宴!”
展新月清清楚楚地看見陳婉如眼中的嫌棄,她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和謝瑾瑜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回到躍進村。
村支書讓人把陳婉如和陸前進扶進了自己家。
展新月回了知青點。
謝瑾瑜回了牛棚。
牛棚的房前屋後,都碼著整整齊齊的木柴,窗戶上、木門上的“囍”字還鮮豔奪目。
一切仿佛什麼都沒有變,可謝瑾瑜清清楚楚的知道,葉長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