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新月雖然還是個沒有結婚的小姑娘,但她也見過家裡的其他親戚懷孕。
那症狀和謝瑾瑜目前的症狀,是一模一樣。
謝瑾瑜滿眼錯愕地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喃喃道:“不大可能吧?”
謝瑾瑜和葉長征滿打滿算,也就同房三晚。
然後……就懷孕了?
這怎麼可能?
展新月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晚上找燕老師拿脈看看?”
謝瑾瑜還是不敢相信展新月所說的這話,溫聲道:“可能是喝了冷風,胃受了涼。”
謝瑾瑜將魚乾裝進包裡,又同展新月交流了一下雜誌社收稿的方向。
“展新月,你要有時間,可以來牛棚找我。”
展新月問,“會不會不方便?”
展新月現在住在知青點,人多眼雜,其實並不太適合寫作。
“不會。”謝瑾瑜有心與展新月交好,自然也就盛情相邀,“你正好還可以為我的稿件提點意見?”
“行。”
知青們晚飯後,要回知青點了。
她們喚了展新月一聲,展新月也就與謝瑾瑜告彆,與知青們說說笑笑的回了知青點。
謝瑾瑜兩下吃完酸菜豆花飯,與燕紅纓一同回了牛棚。
冬天晝短夜長。
天一黑,燕紅纓和謝瑾瑜早早就上了床。
展新月的話,在謝瑾瑜的心裡,掀起了陣陣波瀾。
她將雙手交疊,輕輕放在小腹上。
她,真的懷孕了嗎?
她這輩子還能榮幸的擁有自己的孩子嗎?
謝瑾瑜下意識的看向空著的枕頭,內心深處既是忐忑,又充滿了不安。
她怕萬一自己真的懷孕了,之後做事都格外小心。
一轉眼,時間來到臘月初八。
臘月初八,是陳婉如和陸前進辦喜事的日子。
陳婉如的娘家距離這裡遠,從娘家出嫁並不現實,於是村支書就與知青點的知青們商量了一下,讓陳婉如從知青點出嫁。
展新月等知青們都成了陳婉如的娘家人,陳婉如一向好麵子,特意讓陸家多置辦了兩桌酒席給知青們。
謝瑾瑜原本不準備參加陳婉如和陸前進的婚禮,可村支書親自來請了燕紅纓,她們暫時也不好和村支書撕破臉,便隻得去參加了婚宴。
村支書人緣好,除了本村的村民,其他村的村長,包括區上的一些乾部,都來參加了陸前進的婚禮。
陳婉如穿著花棉襖、戴著大紅花,像一隻花蝴蝶似的站在陸前進的身側。
喜宴是村支書找的大師傅親手操辦,桌椅是借了村上學校的桌椅。
雖說來參加喜宴的人,都沒空手來,可要麼是一升米、一雙襪子之類的,也權當是送禮了。
知青點的知青們,是湊錢給陳婉如送了一個有喜字的暖水壺。
謝瑾瑜和燕紅纓不好著手來,就隨了五毛錢的禮錢。
謝瑾瑜和燕紅纓入了席,躍進村這邊的喜宴,是傳統的川式宴席。
油麵加紅糖炸的酥果,作為乾碟率先登場。
緊接著就是傳統的九大碗,包括刀尖丸子、龍眼肉、甜米飯、蒸酥肉、蒸肘子、蒸雞、鹹燒白、鑲碗、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