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我換身衣服馬上就來。”
謝瑾瑜按住燕紅纓脫棉襖的手,“外婆,就穿這件。”
“行。”
燕紅纓無比爽快。
她也正好讓其他人看看她的眼光有多好,挑的外孫媳婦兒多孝順。
燕紅纓背著簡易的藥箱出了門。
謝瑾瑜繼續做棉襖。
沒了燕紅纓在一旁協助,謝瑾瑜隻顧著做棉襖,連火熄了都不知道。
燕紅纓出去轉了一圈,村裡其他人見謝瑾瑜所做的這套棉襖款式特彆。
一些正準備為家人準備新衣的婦女們,都成群的約著找謝瑾瑜取經。
再後來,不光村民們來了,就連知青點的女知青也來跟著謝瑾瑜學做棉襖。
原本冷冷清清的牛棚,變得無比熱鬨。
謝瑾瑜也沒有藏私,自然是傾囊相授。
“我今天看見陳婉如和陸前進在往牛棚搬家具?”
“聽說村支書讓兩個兒子分家了!他們跟著老大!”
“陳婉如和陸前進不像過日子的人,我可聽說陳婉如一直想回城,我估計等她一回城,十之八九就會把陸前進給踹了。”
謝瑾瑜之所以讓燕紅纓穿著新做的棉襖去村裡,等的就是這些村民們來和她聊天。
“陳婉如說,等回城名單定來了,她會帶著陸前進回城……”
謝瑾瑜和陳婉如以前在村裡好得跟連體嬰似的,她突然冷不丁的說出這一句,瞬間就有女知青追問,“有回城名額嗎?”
有村民道:“就算有回城名額,那肯定也是給陳婉如。”
“要我說啊,給誰都不能給陳婉如,陳婉如嘴上說的好好的要帶陸前進回城,可萬一陳婉如回城安頓好了,偷偷的把孩子拿掉了呢?”
女知青們也無心去問謝瑾瑜做棉襖的事,一起匆匆回到知青點。
短短不到半天時間,村支書手上有回城名額一事,傳遍了整個躍進村。
陳婉如看著這些來找村支書要回城名額一事的知青,又氣又怒的風風火火衝到牛棚。
“謝瑾瑜,你為什麼要把有回城名額一事告訴給其他知青?”
待陳婉如吼出這句話後,才發現謝瑾瑜的身邊,圍了許多做棉襖的村民。
她剛剛那般興師問罪的模樣,自然全都被村民們看見了。
前世,陳婉如回城後給謝瑾瑜寫信。
謝瑾瑜才知道她是拿著回城名額回的城,她那時並不知道陳婉如是依靠算計她才從村支書手裡扣出來的回城名額。
她得知陳婉如回城,心裡還為陳婉如高興。
可現在……她得讓陳婉如眼睜睜地看著回城名額與她失之交臂。
“陳婉如,不是你說村支書要把回城名額給我,讓我把名額給你麼?”謝瑾瑜看著陳婉如那張扭曲又猙獰的臉龐,嫣然一笑,“我想著村支書是那樣高風亮節的人,肯定是不會徇私,就索性讓知青們自己去爭取回城名額……”
陳婉如聽見謝瑾瑜這般給村支書蓋高帽子的話,氣得一口鮮血梗在喉嚨。
謝瑾瑜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不想要她回城。
“謝瑾瑜,你害我!”
陳婉如氣得雙眸猩紅。
謝瑾瑜這麼一搞,這一次的回城名額,肯定就輪不到她。
“陳婉如,我怎麼害你?”
有這麼多村民為自己作證,謝瑾瑜絕不會錯過這個與陳婉如撕破臉的絕佳機會。
她一步一步走向陳婉如,故意質問道:“是我逼你和陸前進未婚先孕?是我逼你嫁給陸前進?你聽說彆的知青知道有回城名額這事,為什麼這麼激動?難道你想要嫁給陸前進,隻是為了回城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