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伸手在衛淵身上一邊比劃一邊說:“你看你全身上下連件像樣的護甲都沒有,防禦全靠皮糙肉厚,特彆是這張臉……”
衛淵本來還在感動,聽著聽著就不對勁了。
曉年一把將孫子拎起來塞進飛舟,道:“我們該走了。”
曉漁掙紮著伸出了個腦袋,叫道:“把永安城主給我留著,我還會回來的!”
衛淵點頭:“放心吧!不會有人跟你搶的。”
“會有人搶的!你要提防著點風聽雨那丫頭,千萬彆被她蠱惑了!”
曉年把孫子腦袋按了回去,跨入飛舟,隨後飛舟表麵蕩起一圈光環,破空而去。
但飛舟不是向東,也不是向上,而是飛向巫域所在的西北。隨後一道數百丈的璀璨劍光橫空出世,狠狠斬在虛空中,天地間響起曉年威嚴的聲音:“何人膽敢攔吾飛舟?可是欺我曉家無人嗎?”
虛空中就跌出個身影,氣息起伏不定,劍光斬得有些狼狽。那身影模糊不清,不知是何身份,被一劍斬出後轉身就走,遁法極是高明。
但飛舟緊追不舍,一道道數百丈劍光縱橫來去,追著那人狂斬。
天地間,曉年的聲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賊子好生猖狂,我已經接連退讓,你怎地還不肯讓開去路?你我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半路截殺?我跟你說,再不放我走,我可要還手了……”
一人一舟瞬息遠處,天際儘頭還能看到劍光閃爍。
張生出現在衛淵身邊,道:“學到了沒?”
衛淵也是深深歎服,道:“這一手顛倒黑白的手法,實是……”
張生就在他頭上敲了一記,道:“他這一手生硬粗糙,誰讓你學這個了?為師讓你學的是當著界域上上下下十幾萬人的麵說瞎話,還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這份麵皮!”
衛淵就是沉默,然後道:“實在有些羞恥……”
“確實羞恥,所以為師才讓你去學。”
曉漁走得很突然,但也是不得不走。當日來護著曉漁的那宮裝女子和曉漁相當親,她意外隕落,於情於理曉漁都得回去參與後事。
隻是現在世家態度微妙,曉漁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
世事總是悲喜交加,福禍相伴。
一株株果實都在噴吐著靈氣,每株雖然不多,可是一大片加在一起就相當可觀。光是這片提前成熟的粱米,讓衛淵修成第一階段的速度縮短了整整一年。
可是道基中的那些靈植看起來和資料中的粱米不太一樣。衛淵從識海中退了出來,徑自飛向種植粱米的靈田。
這裡有偌大一片靈田,大部分還是綠苗,但是其中一角已經完全成熟,一株株上掛滿了淡黃色的米實,每一顆都有拳頭大小。
這是衛淵最早種下的五百畝粱米,原本距離成熟還應有十天時間,但是現在突然全部成熟,而且米實的顆粒比正常的要大得多,並且色澤也是淡黃,不是普通粱米的紅中透黃。
衛淵摘下一顆米實,剝開外殼,就露出裡麵一粒淡黃色的米粒,飽滿潤澤,靈氣異常豐沛。衛淵就有些詫異,粱米是西域最常見的靈植,也是底層修士們不可或缺的口糧。衛淵自己就吃過不知道多少頓,哪曾見過這樣的粱米?
這顆粱米比尋常粱米要大得多,靈氣含量高出一倍。雖然粱米中靈氣本就微薄,高了一倍也沒高多少,可這若是常態的話,那就不是這個品階了。
旁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這顆粱米實是珠圓玉潤,可謂絕色!”
衛淵轉頭,就見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道人,正盯著自己手中粱米,兩眼放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