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跟我搶男人是吧!”紀流離活動著身體,把手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走向風聽雨,然後道:“你比我晚一屆,大概還不是很清楚我這名號的由來。沒關係,馬上就讓你知道!”
界域邊緣,大地突然震動,一座小山峰慢慢傾倒。
大地上多了個巨坑,坑底中央,紀流離雙手捏著風聽雨那略有嬰兒肥的小臉,把它拉扯成各種形狀。
紀流離一邊扯臉,一邊嗬嗬地笑:“想不到吧,我的氣運其實更不好,隻有七尺!”
按著風聽雨一陣蹂躪後,紀流離就揭穿了她的一個小秘密。風聽雨身材看著雄偉,實際上因為肉身強悍,所以肌肉發達,扣除墊底的肌肉後,也就是一般般。
於是紀流離長笑三聲,念頭通達,揚長而去。
西晉王宮。
此時已經議過了好幾件事,天色才開始大亮。
一名將軍道:“英王要在北境至少再編練五萬新軍,需仙銀五百萬兩。但目前隻收到軍費八十萬兩,尚缺四百二十萬。沒有這批新軍,恐怕目前戰線也難以維持。”
一名老臣道:“現在國庫裡實在是沒銀子了,到哪去籌那四百萬仙銀?”
晉王一直在看著文書,此時道:“寧州西部七郡,怎麼收銀又少了?現在馬上就是歲尾年關了,到現在稅銀才一百二十萬兩。去年孤記得應該是兩百萬兩吧?”
另一位文臣奏道:“寧州西部七郡去年剛遭了災,今年還在休養生息,實在是交不出更多的銀子了,而且今年有些地方的賑災銀都還沒發下去,百姓也是民不聊生。”
晉王雙眉微皺,道:“我怎麼聽說今天寧州許多地方都豐收了啊?”
陳到出列,奏道:“寧州西部多郡確實豐收,比往年多收了三成。隻是收成好的都是世家手裡的私田,公田水利失修,多是歉收。”
晉王道:“編練新軍勢在必行,國庫無銀,那大家就來湊一湊,孤也從內庫裡拿些仙銀出來。各位都出些銀子吧!”
眾官麵麵相覷,然後紛紛認捐,有出一千兩的,有五百兩的,最後滿朝文武,咬牙切齒的認捐十萬兩。
晉王默默將其中幾人記下,並未多議此事。儘管那將軍已經急得跳腳,可是一眾大員依然老神在在,八風不動。
此時右相出列,奏道:“聖王,歲入不振,國庫空虛,乃是戶部失職。臣以為,許拱可為戶部尚書,入政事堂。”
晉王過了片刻,方道:“可。”
原來的戶部尚書此時隻看著自己腳尖,並無反對之意。
入夜時分,金剛禪寺。
晉王和青瞳女子相對而坐,各自閉目修行。青瞳女子忽然說:“你的心不靜。”
晉王猛地睜開雙眼,道:“英王一直在要軍隊,可是組建新軍要花仙銀,而國庫裡已經一點仙銀都沒有了。寧州西部七郡,除了一郡是許家本家所在,照例不納稅之外,其餘六郡真實歲入是一千萬兩!而他們隻給孤一百二十萬!我連兩成都沒拿到!照這樣下去,明年他們是不是連一成都不打算給我?!”
他索性站起,用力揮拳,咆哮道:“我讓官員們損銀,滿朝上下,就隻湊了十萬兩!當我是要飯的嗎?!那個呂階,家裡光是查得出的田就有四十萬畝,整個鬆江府的地都是他家的,然後他就隻捐兩千!”
“還有,今日許家也來逼宮,硬要了戶部尚書去,這是要把我的錢袋子都管起來啊!現在政事堂九人,許家三人,呂家四人,就隻有兩個是我的人!究竟誰才是一國之主?!這讓我怎麼靜心!”
青瞳女子道:“許萬古大勝而歸,現在許家肯定想要擴張,這是意料中的事。”
晉王突然語氣一轉,道:“那老鬼真的轉生了?!這個法子,我能用嗎?”
青瞳女子道:“他確實是成功轉生了,但是此法隱患極大,且為天地所不容。否則的話,天下仙人豈不是人人都能長生不死,哪還輪得到他這半上不下的?”
“就算有隱患,若能變回少年軀體,孤也是甘願!”
青瞳女子微微一笑,道:“許萬古那方法極傷陰德,需要極多的血脈後裔,你要是敢這麼做,呂長河豈能放得過你?無須心急,我們現在有更好的方法。”
晉王摸了摸有些鬆弛的肌膚,歎道:“最好能快些,孤有些等不及了。”
“隻要找到那個氣運之子,我們馬上就能開始。”
“氣運之子不是有很多?想找還不容易?遠的不說,衛淵不就是?”
“不,他那份氣運取之有害無益。我們要找的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運,它隱藏極深,隻有在一定契機下才能顯現。所以,我們需要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