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修行記箋三十頁裡,也已然提及。
“五層乃一劫,過關如天譴。”
“頸口需往數百倍之積累,更需機緣!”
故而趙浮生吃下多少靈藥,揮劍多少次都難以衝破那一層阻隔。
“獵妖吧。”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要不就那些鼠妖吧,他們都吃了你的丹藥,正養肥了!”
“過往我便是這麼過劫的。”
“不過得挑肥一些的,就那族長不錯!”
趙浮生則搖頭一笑。
常言都說蛇鼠一窩,但如今看來並不是這般。
“不行,它們可都是生意夥伴。”
“丹藥殿所屬的素問閣裡,一顆百年藥參,四十兩銀子。”
“還得有五兩銀子給王師兄分利抽成。”
“吃了它們,以後錢從哪處來?”
雲瑤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半年滋補,她也到了封印的臨界處!
“不打緊的,它們繁衍快,一窩子能下十多個地。”
“死一個兩個不會計較的。”
“何況你們也是互惠互利,它們更需你煉製靈藥。”
趙浮生最是厭惡這等剝削法。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不行!”
他回答的乾脆。
雲瑤一時撅嘴。
“罷了,罷了。”
“你這孩子主意正,說不過你。
“但要是不用進食,你該如何?”
趙浮生一時揚起眉頭。
目光下難掩的一股英氣已與半年前截然不同。
“爺爺筆記中提及過解決辦法。”
“河對岸有個躍龍窟。”
“傳聞魚妖族不少在那一躍成龍的,他說那是個法子。”
雲瑤聽著卻一凝神,麵色不自覺的緊促幾分。
“那……那隻是個傳聞,就算有,那也是被大妖盤踞的死生之地。”
“還是另想想法子吧。”
趙浮生卻是看出些什麼。
“你若怕,便待在這裡等我便好。”
“爺爺的筆記中有提及相關之處,他老人家一向嚴謹,他說有,就必然是有。”
馬上年末,宋師姐要代表六峰參加宗門大選。
若缺了十年的凝炁必然不公。
但他趙浮生現在還還不上。
得抓緊些!
很快他起了身,喚用青囊,取了路上的乾糧和筆記。
但欲走時又被雲瑤攔住。
於是上前說了聲:“好吧,若你非要去,我也不攔。”
“不過你千萬注意了,到了那裡千萬不要往北邊去。”
“天黑前務必趕回來!”
趙浮生嗯了聲。
卻不是很在意!
筆記中標識的位置很清晰,他腦中早已設想好了好幾條的路線圖了。
“還有,今日特去河池裡抓了魚。”
“對岸危險,還需腹丹充盈,填飽肚子。”
“以免出了偏差。”
雲瑤勸下。
趙浮生也繼承爺爺的嚴謹個性,故聽了勸。
新烤的青曲黃魚,外焦裡嫩,勾芡湯汁飽滿。
比之往日倒尤為香濃……
待出屋時,已日上三竿。
守崗弟子有要鍛煉自己,去的對岸獵妖以鍛煉自身膽識和修行的。
上峰是予以支持和鼓勵的。
但長期來都是對岸來偷襲,守崗者,也都是用作做保全宗門的“炮灰”。
多是處於最末等的弟子們。
他們自保尚且艱難,又何況去到反天罡的過去對岸呢?
由此當趙浮生找到宗門特用的小舟時。
早已陳年落灰,苔綠覆蓋,蛛網密集!
好在簡單清理清理還是可以用上。
本來他也想學學胖頭師兄的禦劍術。
但可惜,他連煉體九要那粗淺功法都學不會。
那一招的“碎嶽破”,也是雲瑤讓他敷衍抽查功課的假把式。
“曾經我被這招傷過,故而能知其威力和出竅、吞納之法。”
“故能以腹丹法做相應改良。”
“但其他嘛……我當真不知。”
雲瑤還曾與趙浮生透露實情。
讓趙浮生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故以靈根為基礎之吞納用法,與他而言,皆是噩夢!
上天入地是夠嗆了。
也隻能討用這些破爛之物才能渡河。
好在,他不嫌臭。
吱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