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靈溪園內。
白珞清狠狠地扇了蘇荔琬一巴掌,小雲被陳仕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好在隻是長時間的待在密閉空間,導致的昏迷,休息一下便會醒來。
“姐姐,妾身知錯了,下次若是再有賊人來,妾身定舍命護住小雲姑娘。”蘇荔琬眼裡滿是恨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真誠。
“知道錯就行,妹妹,我看你這賞花宴也彆看了,邱夫人尚未找到,我們理應前去報官尋找邱夫人。”白珞清鬆了一口氣,小雲已然醒來。
蘇荔琬悶悶地點點頭,這筆賬,她會在章國公的壽宴上和白珞清好好地算一算。
“姐姐,我們先下山吧。”蘇荔琬溫柔地挽住白珞清,渾然不在意俏臉上的五指印,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白珞清不動聲色地撥開蘇荔琬挽上來的玉手,讓陳仕扶著小雲慢慢地往馬車走去。
雙詩則是一臉擔憂,蘇荔琬算漏了,萬兒被陳彬帶走,她沒能跟去,當她看到蘇荔琬的要殺了她的眼神時,就知道回去林府,她少不了一頓打。
“小姐,奴婢沒能按您的安排做好,還請小姐責罰。”雙詩和蘇荔琬故意走到最後麵,兩人小聲的交談。
“這次就放過你了,好好準備一下章國公壽宴的禮物,壽宴絕不容有失。”蘇荔琬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章國公壽宴上,若是此計成了,就能為大家掃除兩個障礙,以後林晉珩的仕途就會扶搖直上。
林府。
宋策急得團團轉,他昨夜與同為府醫的朋友約酒,一覺醒來,天都黑透了,去了海心閣才知道白珞清一行人已隨著蘇荔琬去了樰山。
這要是白珞清有什麼意外,他有幾個腦袋夠公子砍的,宋策正準備去尋匹馬,好快點趕到樰山時,迎麵撞見了白珞清她們。
“義姐,你們這麼早就回府了?”宋策驚喜地問道。
“山上有賊人,我們怕出什麼意外,就先回府了。”白珞清淡淡地回道,順便瞟了一眼蘇荔琬。
“是什麼樣的賊人?為何會埋伏在山上?”宋策不免多問了幾句,看到蘇荔琬在旁邊看著他,他自知失言又道,“幾位姐姐,可有受傷?”
“並未,隻是小雲身體微恙,你給她看看。”白珞清讓蘇荔琬她們先回去歇著,帶著小雲前往海心閣,陳仕先回了白府。
海心閣。
宋策替小雲把了把脈,小雲倒是沒什麼事,隻是這屋子裡似乎多了不該有的味道。
“哦?這屋子裡有什麼?”白珞清看向在一旁低頭不語的秋畫,經過上一次的教訓,秋畫已老實許多,應該不會是她在搞鬼,不過她待在府裡應該知道點內情。
“義姐,我醫術淺薄,暫時說不上來。”宋策尷尬地撓撓頭,得回去問問老頭子。
“吃過晚膳了沒?”白珞清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讓宋策摸不著頭腦,他老實回說沒有吃。結果白珞清下一句就是讓他回去吃晚膳。
宋策一肚子的疑問,這不像是平時的白珞清,他帶著疑問回了住所。
白珞清讓小雲退下,她要單獨向秋畫問話。
“少夫人,奴婢有一事要坦白。”秋畫見其他人都走了,“撲通!”一聲跪在了白珞清麵前。
“秋畫,你有何事要說?”白珞清沉著冷靜地問道。
“少夫人,昨夜徐姨娘的婢女茹兒拿了一包用剩下的七石散,說是在蘇姨娘的飯菜下了毒,十日若是沒有解藥,蘇姨娘必會吐血而亡,”秋畫心一橫繼續說道,“茹兒她們要奴婢嫁禍給您,奴婢想來想去怕她們覺得奴婢不肯害您,就將這七石散灑在這株常春藤上。”
秋畫將房內角落處已經枯死的常春藤連盆帶花抱來給白珞清看。
白珞清一看,那常春藤發出陣陣腐爛的味道,她冷聲問道:“此毒有這麼厲害?”
“茹兒說,中毒的前七日與常人無異,第七日才會開始發作。”秋畫放下那盆枯死的常春藤,跪在地上等候白珞清的發落。
“茹兒下毒這件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白珞清沉思片刻問道。
“奴婢不知,”秋畫謹慎地回道,“但奴婢看到蘇姨娘房裡的衛嬤嬤和茹兒有在交談,但離得甚遠,不知是在交談些什麼。”
白珞清見也問不出什麼來,便讓秋畫退下了,徐言言三番兩次地陷害蘇荔琬,現如今還算計到她的頭上來。
若是放任徐言言胡作非為,不知被徐言言害死的人會有多少,徐言言會成為第二個蘇荔琬。
她心中暗暗盤算著,明日便是章國公壽宴,她已經得到消息,說蘇荔琬送了禮給林老夫人,到時蘇荔琬和徐言言都會一同前去參加章國公壽宴。
落雪閣。
蘇荔琬滿腹怨氣,這次連瓷器都不砸了,坐在那生悶氣,明明她都快得手弄死小雲了,還是棋差一步,讓白珞清救到了小雲。
步步為營的結果卻草草收場,讓她怨氣難消,雙詩戰戰兢兢地拿著一隻錦盒走了進來。
“小姐,這是少爺送給您的禮物。”雙詩打開給蘇荔琬看,裡麵是一柄流月錦扇,蘇荔琬抓起那柄流月錦扇就往雙詩的額頭上砸去。
“你到底有沒有長點心,我說了多少次要你把萬兒拖延住,你口口聲聲應好,可還是讓萬兒得到醫治。”蘇荔琬撿起那柄流月錦扇,冷著臉嗬斥雙詩。
“小姐,奴婢不是沒有想辦法攔住萬兒,但是那個時候來了一位公子幫忙把萬兒抱走去醫治,奴婢便隻能讓他們走了。”雙詩揉了揉被砸痛的額頭。
“公子?白珞清那賤人身邊怎麼又多了一位公子?”蘇荔琬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白珞清的把戲了,一個陳仕,另外一個公子,那又是誰,她身後還有多少人,在秘密保護她。
當年白珞清嫁來林府的時候,那些人不是被林晉珩都一一弄沒了嗎,白珞清的父親白垣覺得林晉珩可以保護白珞清,白珞清也沒再出什麼事,便沒再派人了。
那這位公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蘇荔琬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