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祖父,請你相信我,我既沒有下毒殺害姐姐,也沒有傷嬸母。”章蓮蕊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章蓮蕊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章大夫人,她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定罪。
“天色已暗,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蓮兒就在這議事堂先好好反省,明日再審。”章國公跟白珞清對視了一眼,白珞清微不可聞地點點頭。
章二夫人躺在床榻上聽著貼身嬤嬤說章國公要明日再判,心急如焚,章國公若是再審下去,不知何時才能讓章蓮蕊死掉,她還要對付章家嫡長孫,章蓮蕊若不死,她又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她的貼身嬤嬤拿出一張宣紙,交給章二夫人,上麵寫著兩個字:“勿動。”
又是靜觀其變,章二夫人可等不了那麼久,她謀劃再三,就是為了一舉送走章荷菡她們這對姐妹倆。
再等隻會出大事,章二夫人心裡慌亂不已,明明都已經是在暗害章蓮蕊了,萬一章國公查出來了些什麼,她甚至會連累到她的娘家的。
她對貼身嬤嬤暗暗說了幾句話,貼身嬤嬤忙領命出去了,不一會兒,章二老爺就過來了。
“容兒,你怎麼樣,好端端的,蓮兒怎麼要殺你。”章二老爺進來後,章二夫人從床榻上起來向他福了福身子。
“妾身也不知道,妾身當時就是和蓮兒說了幾句實話,要她認罪認罰,她就拔刀刺向我的胸口,”章二夫人咳嗽了兩聲,淚水漣漣說道,“妾身待蓮兒視如己出,哪能料到蓮兒做出如此蠢事。”
章二老爺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父親那邊看似很生氣,實際上還是想要保住蓮兒。”
另一間廂房內。
此時白珞清對小雲笑了笑,讓她彆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小姐,我們隻是參加個壽宴,卻卷入命案,走又走不掉。”小雲不解地問道。
“是有人做局,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她有何計策,我也會破掉的。”白珞清嘴臉勾起一抹笑意。
“小姐,不會有意外吧,是不是又是蘇姨娘在搞事情?”小雲一提起蘇荔琬,就恨不得立刻去掐死她。
“小雲,再等等,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白珞清笑著拿起一本古書,坐在書案前翻看。
快了,今夜章二夫人就會按耐不住,她謀劃已久的事情,到今夜便會了結的,困獸之鬥是徒勞的。
夜已深,已是三更天了,章家彆院安靜得落針可聞,一道神秘的黑影悄悄地閃進議事堂。
章蓮蕊沒有地方可睡,也沒人給她拿套被褥,她隻能靠在柱子上,勉強入睡,脖子又酸又痛的,她歎了口氣,祖父就是要懲罰她。
那道黑影繞過柱子,手裡的長劍閃著寒光,章蓮蕊被那長劍晃了眼,嚇了一跳,大聲嗬斥道:“你是哪裡來的宵小之徒,這裡可是章家彆莊,我祖父是國公大人,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出去。”
黑影聽了章蓮蕊的話,並不說話,章蓮蕊躲在柱子後麵,看那黑影,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還蒙著麵,隻露出一雙眼睛,章蓮蕊心下大驚,完了完了,她真的要葬身於此了。
黑衣人手持長劍對著章蓮蕊的胸口正要刺下去時,“叮!”地一聲,一枚暗器砸中了黑衣人的手腕,那柄長劍掉在了地上,黑衣人見狀,顧不上撿落在地上的長劍,轉身就要跑時。
議事堂的蠟燭都亮了起來,章蓮蕊都快哭出來了,終於有人來救她了,來救她的都是大好人。
她定睛一看為首的是章國公,章大老爺,白珞清,她瞬間撲過去,抱著章大老爺哭喊著有刺客要殺她。
“來人,將刺客拿下!”章國公麵沉如水,冷靜地發布施令,護衛們一起擁上,大概一柱香的時間,護衛們全都躺在地上。
白珞清上前和章國公說了幾句,章國公點頭,萬兒立刻上前相助,幾番交戰之下,那黑衣人落得下風,最終不敵,束手就擒。
萬兒揭掉了他蒙麵的黑布,露出一張熟悉的容顏來,章大老爺吃驚地發現竟是章二夫人。
“弟妹,你這是為何,荷兒真的是你殺的。”章大老爺險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怒目而視。
“為何,大伯,你們一家享儘榮華富貴,我呢,膝下隻有一子還體弱多病,都到了適婚年齡,尚無人來議親,你們誰關心過我們,憑什麼,你們過得那麼好。”
“我就是要你們失去自己的至親骨肉,好為我的孩子鋪路!”
“可惜,棋差一步,不過好在章荷菡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功虧一簣。”
白珞清笑道:“章二夫人,誰說荷菡表妹死了,荷菡表妹出來吧。”
隻見章荷菡和男扮女裝的宋策從議事堂外走了進來,章國公與章大老爺似乎早就知道,
“荷兒,你沒死?”章二夫人厲聲喊道,“怎麼會這樣!”
“是表姐救了我,否則我早死在了嬸母手裡。”章荷菡向白珞清溫柔一笑道,“那夜嬸母你給我端的茶,我喝了下去後,被表姐身邊這位小宋姑娘,給解了毒。”
“表姐讓我不要聲張,給我吃了假死藥,以假亂真,引蛇出洞。”
“但我沒想到,嬸母,你害我不夠,還要害蓮兒,若是我真死了,蓮兒也是難逃一死,甚至還要汙蔑表姐。”
章國公痛心疾首地說道:“二媳婦,你這是犯了妒忌心,差一點,國公府就要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了。”
“嬸母。”章蓮蕊驚魂未定,她這才恍然大悟,她一直被章二夫人利用,挑撥她與章荷菡的關係。
章二夫人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笑容無比心酸,原來她一件事都沒有辦成。
“公爹,大伯,我死後,幫我照顧好我的孩兒,我這就去了。”章二夫人拿起劍抹了脖子,事情發生得太快,沒來得及阻止章二夫人,便眼睜睜地看著她自儘。
白珞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章二夫人寧可死,也不說出和蘇荔琬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