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挑眉,“朋友?”
語調千回百轉,雖然隻有兩個字,言外之意分明在說“成人館老板的朋友能是什麼好人?”
陸騁扶額苦笑,在心裡想把某個人拉出來祭天。
兩人邊走邊聊,各自粗淺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氣氛融洽,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對璧人,再般配不過。
到了醫院,薑寧直接去門診打針。
狂犬疫苗的針劑比普通針藥痛得多,她打完擰著臉走出來,美眸泛著水汽,打針那邊手臂僵著不敢動。
“臭狗,下回再讓我看到一定抓來紅燒!”
陸騁伸手虛扶著她,“你喜歡吃狗肉?”
薑寧,“不吃。”
她以前養狗,怎麼可能吃狗肉。
陸騁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薑寧扭頭看他。
陸騁衝她笑,硬朗的五官都跟著柔和起來,“哦,忘了跟你說,它不叫臭狗,叫莽仔,好不好聽?”
莽莽撞撞,莽仔。
薑寧這才想起來他把狗養了。
一口牙磨得格格響,皮笑肉不笑,“好聽極了。”
她邁步往外走,路過醫生辦公室的時候突然停下來。
陸騁,“怎麼?”
薑寧兩眼發直,“我昨天咬人了,該不會是犯病了吧?”
雖然她的行為屬於自衛反擊,但要是擱以前,她怎麼也不可能直接上嘴,難不成……
看出她的忐忑,陸騁直接上前敲響醫生辦公室的門。
意料之中的,虛驚一場,不過醫生建議她放寬心情,適當發泄,不要總是把壞情緒憋在心裡。
肝氣鬱結容易得病,長期壓抑一旦失控,會造成很嚴重後果。
結束時,薑寧說自己最近火氣重,央著醫生給她開點下火的藥。
她說的是心理上的火,結果醫生理解為生理上的火,見她並沒有臨床症狀,最後開了兩瓶金銀花露,玻璃瓶的,沉甸甸放在包裡。
醫生的話,薑寧聽進去了。
十分鐘後,在醫院門口跟曹惠嫻不期而遇時,薑寧嚴格貫徹了醫囑。
曹惠嫻是來看望杜成宏。
薑寧那一口把杜成宏咬得不輕,創口青紫紅腫還破了皮。
人類口腔內的細菌種類繁多,危害一點不比被狗咬小,因此杜成宏也喜提了狂犬疫苗五針套餐。
其實打完針做完清創就可以走了,但是為了讓事情顯得嚴重些,他主動要求住院。
曹惠嫻來看望,他趁機拿喬,把之前許諾的七個六彩禮一下子減到五百萬整。
還沒來得及心痛那一百多萬的損失,又接到丈夫薑照源的電話,說杜氏答應跟薑氏合作的項目被壓了下來,定好的今天簽合同沒簽成,在電話裡發了老大一通火。
曹惠嫻兩邊受氣,正窩火呢,無意中看到薑寧站在醫院門口等車,她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個喪門星,你要害死我們啊你!”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動靜一出,瞬間成了焦點。
這一巴掌打得重,薑寧皮膚白,很快臉上就浮起紅色巴掌印。
事發突然,陸騁慢半拍反應過來,眼神淩厲,跨步上前把薑寧護在身後,“哪裡來的瘋婆子?”
曹惠嫻聲調拔高,氣紅了眼,“好啊,你還找上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