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領養’,杜成宏麵色如常,看來是早就知道。
曹惠嫻冷笑,“你想得美,姓了我薑家的姓,承了我薑家的恩,現在翅膀硬了就要解除收養,你當我們傻嗎?你等著,我明天就去你們學校,我要讓你們學校領導好好看看你的真麵目,最好把你炒了,免得教壞小朋友,誤人子弟。”
一提到學校,薑寧多少有些顧忌,皺著眉頭沒吭聲。
陸騁捏了捏她的手,衝曹惠嫻揚聲說:“你隨時來,我給她包裡多放幾瓶特效神油等著你,就當是小輩孝敬你二老的。”
說這話時,眼角餘光故意刮帶上薑照源。
“你!你混賬!”
曹惠嫻氣得發抖。
陸騁渾不在意。
對長輩說這種話確實大逆不道,但這又不是他長輩。
薑寧也不是親生的,就算是,比起母慈子孝,他也更信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說了,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這些家夥,顯然不會是來喝酒的。
目送二人遠去,杜成宏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轉身質問薑照源,“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薑照源眼中的嫌惡一閃而逝,一開口,暗示意味明顯,“一個小店老板,你還搞不定?”
杜成宏一想,是哦,區區一個破賣避孕套的而已。
他匆匆道彆,回去的路上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搖人。
另一邊,陸騁打車送薑寧回花園小區。
看著灰白的大門,薑寧心裡有些惆悵。
奶奶病逝後的第二年,爺爺也跟著去了,考慮到她在薑家的處境,臨終前把花園小區的房子留給了她。
歲月無情,當初的富人小區也落魄了,外牆斑駁,裡麵也沒有彆有洞天,隨處可見時間的痕跡。
車停在小區門口,陸騁問薑寧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薑寧軟綿綿搖頭,沒食欲。
陸騁,“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薑寧伸手捋長發,扭頭看了眼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街道,失笑,“消停會兒吧,沒心情跟你鬨。”
陸騁笑笑,“有需要隨時找我。”
說罷,在路邊攔下一倆出租車。
目送陸騁離開,薑寧轉身進小區,走了幾步想到什麼,掏出手機給陸騁發消息:你店裡應該有監控的吧?
陸騁秒回:真不是我的店。
後麵跟了個eoji表情裡的捂臉。
薑寧:不管誰的店,估計都要不太平了,小心點。
杜成宏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兒,今天這麼一鬨,肯定會有所行動。
薑寧覺得有必要給陸騁提個醒。
惹上杜成宏這樣的二世祖,防範於未然總不是壞事。
陸騁那邊沒回消息。
薑寧回家衝完澡,吹了頭發,做了護膚,一通忙活下來,在薑家遺留的沉悶心情散去不少,開始知道餓了。
她窩在沙發裡點外賣,正準備下單時新消息彈出來。
陸騁發的,就一個“嗯”。
薑寧癟著嘴‘嘖’了一聲。
還不如不回。
可能他也意識到太敷衍,緊跟著追過來一條: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