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合同都還壓著,杜成宏鐵了心要把薑寧弄到手,不把人送過去,之前談的合作都得打了水漂。
薑寧斜靠在門框上,滿眼嘲弄,“聽你這意思我還得跟他說聲謝謝?”
曹惠嫻,“不說謝,至少你得領情呀。人家一心撲在你身上,這是多深的情誼,多大的福分啊,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薑寧無語,被這一番厚顏無恥的說辭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情誼?福分?身在福中不知福?
覬覦已婚少婦,無論從道德還是禮法上看都不是正當行為,偏偏有些人自持謬論,還理直氣壯。
曹惠嫻,“女人這輩子,說白了,還不是看嫁的男人怎麼樣。嫁給皇帝,再差都是個小主兒,要是嫁給乞丐,說破大天也是個乞丐婆。”
她摸著脖子上新入手的鑽石項鏈,手腕翻轉,又露出手腕上成色上乘的鐲子。
“杜家有多大家業,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成宏又是獨子,以後這些都是他的,你嫁過去,哪怕後麵離了,家產裡也有一半是你的。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這點帳還算不來?”
曹惠嫻循循善誘,滿眼希冀。
薑寧剛要說話,陸騁走出來,手自然而然的摟在她的細腰上,“我就說在裡麵聽到哪裡劈裡啪啦響,原來是有人在這兒撥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
曹惠嫻一看到他,就有種渾身都是勁兒但就是施展不出來的無力感。
拉長臉瞪他一眼,衝薑寧丟下一句“好賴話我都說儘了,你好自為之”,轉身朝電梯走去。
電梯距家門也就幾步,曹惠嫻背對著等電梯,聽到倆人在身後旁若無人的說話。
陸騁,“老太婆跟你蛐蛐什麼呢?”
老!太!婆!
曹惠嫻嘴角抽搐,牙都快咬碎了才忍住衝回去打一架的衝動。
主要是打不過。
薑寧一點沒瞞著,“說你三兩下就把杜成宏打骨裂了,以後你要是家暴我,問我能扛幾回。”
挑撥離間這種事就得背著人才有效果,她沒想到薑寧直接跟陸騁把話挑明了,一時間猶如芒刺在背,電梯門一開,趕緊落荒而逃。
觀眾走了,薑寧轉身退出他的臂彎,半開玩笑,“沒有暴力傾向吧?”
陸騁,“要不再去掛個精神科?”
薑寧轉身回屋,經過他身邊時說:“也不是不行。”
陸騁垂在身側的手微握,又迅速鬆開,關上門跟進去,薑寧已經回了主臥。
手機放床頭上充電,她進來的時候屏幕正好亮起。
拿起一看,是韓放發來的微信:我到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