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對姬祁的厭惡之情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這家夥,簡直壞透了!窮凶極惡都不足以形容他!章馨兒覺得,罵他一句人渣,一點都不錯。
姬祁聞言,卻隻是不屑地笑了笑,毫不在意章馨兒的威脅。他輕蔑地瞥了一眼周圍的護院,語氣中充滿了譏諷:“笑話!一個相國府而已,我連帝國皇宮都去過,這破地方還能嚇到我?”他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仿佛根本沒把相國府放在眼裡。
他這輕佻的語氣,這漫不經心的態度,這囂張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章馨兒。她雙拳緊握,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姬祁撕成碎片。
就在姬祁一隻腳即將踏出相國府大門的那一刻,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大的口氣!什麼人敢罵我這裡是破地方?”
這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章馨兒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看向梅蔫蓉,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章馨兒臉色一變,低聲道:“是相國大人!”
話音剛落,一個麵色紅潤的老人便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步履穩健,氣度不凡,嘴角雖然噙著一絲笑意,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嗬嗬!是誰罵我這裡是破地方了?”老人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姬祁身上。他雖然在笑,但眼神卻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爺爺!”梅蔫蓉見到老人,趕緊上前行禮。
梅蔫蓉收到了梅安平的一個頷首示意,隨後他的視線轉向了姬祁,心中已然明了這位來客的身份。
今日,他還曾就姬祁之事與王上有所商榷,隻是未曾料到,姬祁竟膽敢闖入他的府邸滋事。
“相國大人,好久不見啊。”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目光直視著梅安平,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感到畏懼。“您老人家精神矍鑠,真是可喜可賀。”
梅安平眉頭微蹙,眼神銳利如刀,緊緊地盯著姬祁,沉聲道:“你剛剛說,我這裡是破地方?”
姬祁嗤笑一聲,語氣輕蔑:“相國大人,您耳朵不太好使嗎?我說的可是實話,這地方,可不就是破地方嗎?”
“大膽!”梅蔫蓉怒喝一聲,指著姬祁的鼻子,厲聲道:“你竟敢對相國大人如此無禮!”
姬祁斜睨了梅蔫蓉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他轉回頭,繼續看著梅安平,語氣帶著一絲戲謔:“相國大人,您身為一國之相,府邸居然如此簡陋,連個翡翠座椅都沒有,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梅安平臉色陰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他冷哼一聲:“牙尖嘴利!你以為,伶牙俐齒就能掩蓋你的罪行嗎?”
姬祁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罪行?我有什麼罪行?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頓了頓,語氣更加輕蔑,“堂堂一國之相,連這點批評都接受不了,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你……”梅安平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姬祁,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說道:“相國大人,彆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怪嚇人的。”他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拍了拍胸口,“我膽子小,萬一被你嚇出個好歹來,你擔當得起嗎?”
梅安平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盯著姬祁,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
姬祁無所謂的聳聳肩。
周圍的護院們聽得暗暗咋舌,心中翻湧起驚濤駭浪。
“翡翠座椅?我的乖乖!”一個護院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這得是什麼樣的豪奢做派啊!虧他想得出來!”
另一個護院則暗自咋舌:“這小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翡翠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拿來做椅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震驚。
梅安平的目光落在姬祁身上,心中也掀起了波瀾。這少年,今日的言行舉止,與以往判若兩人。他記得以前的姬祁,懦弱膽小,在自己麵前總是畏畏縮縮,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