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國王上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禦書房,心痛不已。他強忍著怒火,沉聲說道:“梅蔫蓉,你陪朕去看看,究竟丟了什麼東西。”他的臉色鐵青,眉宇間緊鎖,顯然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梅蔫蓉輕輕點了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伊祁國王上,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丁寵。她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忍不住多看了丁寵幾眼。那黑袍人的身形與丁寵身邊的姬祁有些相似,難道……
被梅蔫蓉的目光注視,丁寵感到一陣不自在,心中忐忑不安。他摸了摸鼻子,強作鎮定地笑道:“王上,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他擔心梅蔫蓉看出破綻,急於脫身。
“丁公子請便。”伊祁國王上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丟失的寶物,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丁寵。他帶著梅蔫蓉快步走進禦書房,隻見裡麵一片狼藉,書籍散落一地,桌椅傾倒,混亂不堪。
梅蔫蓉連忙上前,幫助伊祁國王上整理淩亂的禦書房,試圖在這混亂中找到一些線索。
她一邊整理著物品,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父王,究竟丟失了什麼東西呢?”
伊祁國王上臉色陰沉,低沉地回答道:“玉璽和血煞孤本。”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疑惑,血煞孤本被盜還能理解,可玉璽是王權的象征,究竟是誰會偷它,又有何用意?
“血煞孤本?”梅蔫蓉驚呼道。原本隻是心存疑慮,現在聽到血煞孤本的名字,她心中的疑慮已變成了七八分的確定。難道真的是他?他怎麼敢這麼大膽?
聽到梅蔫蓉的驚呼,伊祁國王上疑惑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梅蔫蓉連忙搖了搖頭:“沒……沒什麼。”雖然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的確定,但她還是不願相信。
……
“你跟著我乾什麼呀?”女子察覺姬祁尾隨,柳眉緊蹙,厲聲質問。
倏地,她停下腳步,姬祁近在咫尺。女子身上散發著淡雅的香氣,這香氣並非濃烈刺鼻,而是如同山間清泉般清冽,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味,令人心曠神怡。烏黑的發絲如潑墨般濃密,輕柔地拂過肩頭,襯托著她白皙的肌膚,更顯得溫婉而精巧。豐潤的紅唇微微開啟,仿佛一顆飽滿的櫻桃,散發出一種香豔誘人的氣息。
步出王宮之際,姬祁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悠然自得的笑意,輕聲道:“我們同樣踏出了這王宮的門檻,這條路徑無疑是逃離此地的上佳之選,怎能謂之追隨呢?”他的話語稍停,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身旁的女子身上,一抹由衷的讚賞在他眼中閃爍,“話說回來,伊祁城中能夠如你這般,兼具非凡身手與出眾氣質的女子,確實是鳳毛麟角。”
他雙手抱拳,言辭懇切,“今日我們並肩作戰,也算是一段難得的緣分,不知姑娘可否賜告芳名?在下姬祁。”
起初,女子麵色清冷,對姬祁的言辭仿佛置若罔聞,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隱藏著一絲難以捕捉的輕蔑。顯然,她對姬祁的這番搭話並無興趣,甚至吝嗇於給予他一個眼神。然而,當姬祁自報家門之時,女子的神情卻瞬間發生了變化。她原本平靜如鏡的雙眸中,突然迸發出了一道銳利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緊緊鎖定在姬祁的身上,帶著幾分探究與審視。
“你,就是姬祁?”女子一字一句地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難以置信,“你可是……彌陀山的姬祁?”她的聲音雖然柔和,卻蘊含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仿佛要將姬祁內心深處的秘密徹底揭露出來。
“你究竟如何得知?”姬祁心中猛然一驚,一股寒氣自腳底直衝頭頂。
關於彌陀山的秘密,就連與他日日相伴的丁寵都一無所知,而這個素昧平生的女子,竟然一語中的,這怎能不讓他心驚膽戰?他拚儘全力保持著冷靜,但眼中的震驚與疑惑卻難以掩飾。
女子亭亭玉立,身姿曼妙,長裙輕擺,裙擺略帶魚尾之形,勾勒出她修長的雙腿和玲瓏的腰胯,站在那裡,撩人性感至極。她那雙美眸直視姬祁,目光熾熱。
被如此注視,姬祁雖被她的美貌所驚豔,卻也感到些許不自在。特彆是她竟知曉自己來自彌陀山,更是讓他心中難以平靜。
“你和彌陀山,到底有何關聯?”姬祁緊緊盯著女子,語氣中透露出急切與疑惑。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個初次謀麵的女子為何會知曉他與彌陀山的聯係。難道,她是彌陀山派來監視他的?又或者,她與彌陀山之間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是如何知曉我的身份的?”女子輕笑一聲,語氣顯得淡然,“至於如何知曉,你無需多問。”她稍作停頓,目光落在姬祁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我隻問你,你和彌陀山有何瓜葛?”
“我……”姬祁猶豫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與彌陀山的關係錯綜複雜,難以在短時間內解釋清楚。
見他不語,女子繼續說道:“彌陀山的那個老怪物,那個老瘋子,見到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師叔。”她的語氣雖然平淡,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姬祁聞言,心中的疑惑更甚。彌陀山的老怪物?老瘋子?難道她指的是彌陀山的掌門?那個神秘莫測的人物?如果她真是那老怪物的師叔,那她的輩分豈不是高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