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駱雨萱也跟著說道:“啊……沒什麼。”兩人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一起,異口同聲的回答反而顯得更加可疑。
駱雲豹看著他們閃爍其詞的樣子,心中更加疑惑。
“嗯?”駱雲豹微微皺起眉頭,目光轉向姬祁,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你麵色也不太好呀,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姬祁聞言,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輕鬆地說道:“哦!沒什麼大事,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礙。”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駱雨萱,似乎在尋求她的認同。
駱雨萱的容顏豔麗嬌俏,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仿佛蝶翼般輕盈,每一次眨動都流露出一抹動人的嫵媚。她穿著一件黑色緊身連體皮裙,柔軟的腰肢被束得緊緊的,勾勒出誘人的曲線。裙擺下,修長筆直的雙腿在黑色皮裙的包裹下更顯纖細,裙邊與雪白肌膚的交界處,隱約可見一抹動人心弦的白皙。
駱雨萱被姬祁那熾熱的目光盯著,有些不自然地轉過頭去。她有時候真的很難相信,姬祁僅僅是個少年。他那成熟而熾熱的眼神,讓她感到非常不適應。
儘管駱雨萱努力想要忘記昨晚的那一幕,但那一瞥實在是太過驚魂,到底還是在她心底留下了痕跡。因此,每當她麵對姬祁的眼神時,都會感到有些心慌。
“我去幫姬祁買些藥石回來。”駱雨萱說完,幾乎落荒而逃。那一晚和駱雨萱的旖旎之後,麵對姬祁時,她多少有些不自然,儘管她努力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而,姬祁還是從駱雨萱身上捕捉到了慌亂;姬祁對此隻是笑了笑,他覺得,能經常看到駱雨萱這種嬌媚無端的模樣,也是一種享受。
王宮裡的那個女人打了他一掌,但並沒有下狠手。姬祁花了幾天時間調養,身體也差不多恢複了。這幾天,姬祁除了陪著茜茜,就是看從宮廷得到的血煞孤本。
駱雲豹第一次見到姬祁手中的血煞孤本時,心中驚奇不已,疑惑這本王宮中的東西怎麼會落在姬祁手中。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姬祁是如何得到的。姬祁的回答卻讓駱雲豹失笑,他居然說是偷的。駱雲豹自然不會相信,他怎麼敢去偷竊王宮的東西呢?
研究了幾天的血煞孤本,姬祁卻越看越不明白。
“煞氣入體,轉為靈氣,用於自身,煞靈一體,可成陰陽。”
這句話在姬祁的腦海中反複回蕩,如同一道揮之不去的魔咒。
他一遍遍地咀嚼著這幾個字,試圖從中挖掘出更深層的含義。前三句他理解得還算透徹:將煞氣吸入體內,轉化為自身可以使用的靈氣。這聽起來似乎是一種強大的修煉方法,但最後那句“煞靈一體,可成陰陽”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姬祁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修行之人,最注重的便是陰陽調和,體內陰陽失衡,輕則經脈紊亂,重則走火入魔,危及性命。陰陽和諧是修行的基石,這毋庸置疑。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特意強調“可成陰陽”?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姬祁反複推敲著這句話,總覺得其中另有深意。
難道說,這“煞靈一體”所形成的陰陽,與尋常的陰陽調和有所不同?他努力回想自己曾經看過的所有典籍,卻找不到任何相關的記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湧上心頭,姬祁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理解是否出現了偏差。
“煞靈一體”,這四個字本身就充滿了矛盾。煞氣與靈氣,一陰一陽,一邪一正,如同水火,如何能夠融合為一體?如果煞氣已經被轉化為靈氣,那就應該完全屬於靈氣的範疇,又何談“煞靈一體”?
姬祁感到自己的思緒越來越混亂,就像一團纏繞在一起的亂麻,找不到任何的頭緒。他甚至開始懷疑,這血煞孤本上記載的,究竟是不是一種正統的修煉方法。或許,這其中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抬頭望向窗外,心中暗自思忖:或許,我應該回彌陀山一趟,問問師父和其他幾位長老,他們或許知道些什麼。想到彌陀山上那群性格古怪的長老們,姬祁不禁苦笑一聲。雖然他們一個個看起來瘋瘋癲癲,不太正常,但個個都是學識淵博、修為高深之輩。或許,他們真的能夠解開這個謎團。
……
姬祁正沉浸在血煞孤本的深邃研究中,而外界的喧囂卻因他而起,波瀾四起。先是王宮之內,兩位頂級國師身受重傷,玉璽竟也不翼而飛,令王宮上下陷入極度戒備,王上更是嚴令所有人噤聲。
隨後,又是因梅蔫蓉之故,姬祁暗戀她的消息不脛而走,如同野火燎原,眾人義憤填胸,誓要將姬祁逐出伊祁城,以保護他們的女神不受此“人渣”的侵擾。
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是,梅蔫蓉竟親自找到何來善,詢問姬祁的下落,並留下一封邀請函,邀請二人共赴。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何來善近乎癲狂,整個伊祁城也隨之沸騰。
梅蔫蓉此舉何意?難道她對姬祁也暗生情愫?這個念頭剛一浮現,便被視為伊祁城數百年來最大的新聞。年輕一代圍繞此事,爭論不休,紛紛猜測。
“姬祁……姬祁……”正當姬祁在家中潛心研究血煞孤本時,遠處傳來何來善的呼喊。姬祁見他如此焦急,以為出了大事,連忙出門查看。隻見何來善氣喘籲籲,滿臉激動,仿佛中了頭獎。
“你小子,吃錯藥了?這麼激動?也不去找女人,來找我做什麼?”姬祁打趣道。
“等……等……”何來善喘著粗氣,一把將邀請函塞到姬祁手中,“給你。梅蔫蓉邀請你去見她。”
姬祁聞言一愣,心中暗想:這小妮子找我何事?難道是那次的事情要報複我?回想起那次被她撲倒在地,姬祁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何來善興奮異常,眼中閃爍著光芒,狠狠地拍了姬祁一下肩膀,“可以啊你!連伊祁城的明珠都能搞定,我們都小看你了。”
“嗯?”姬祁一臉茫然,心想自己和梅蔫蓉哪有半毛錢關係。
“還裝呢!”何來善瞪了姬祁一眼,“梅蔫蓉是何等人物?她可從未主動邀請過任何人;這次破例邀請你,你還不明白她的心意?”你堪稱前無古人。嘖嘖,這分明是對你刮目相看嘛。”何來善興奮得手舞足蹈,仿佛梅蔫蓉傾心於他一般,臉色因激動而緋紅。
“這小妮子不找我麻煩就不錯了。”姬祁微微一笑,展開了邀請函,隻見上麵寫道:“書房相約,務必赴會。”
看到這句話,姬祁的神情微微一滯,他與梅蔫蓉並無書房之約。但她卻寫了這樣一句話,這女人所說的書房,想必是指禦書房了。難道她發現了去禦書房行竊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