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凝視著姬論,內心五味雜陳。他深知姬論此行凶多吉少,卻又無力阻止。姬論的執著和堅決,讓他既感到敬佩,又深感無奈和悲哀。
“回去吧!”姬祁再次說道,語氣中透露出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感。他既欽佩姬論的勇氣,又痛惜他的固執。
姬論望向姬祁,眼神無比認真,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有秘法。”能暫時緩解傷痛,使我足以與他們交鋒。除了我,伊祁城中再無人能勝任此任。”
姬祁的視線牢牢鎖定在姬論身上,他竭力想在姬論的眼神中捕捉到哪怕一絲的動搖或退縮,然而,他未能如願。姬論的眼神裡隻有堅毅,隻有不屈。姬祁猛地吸了一口氣,語氣驀地變得強勢:“我命令你,回去。”這樣的口吻,這樣的氣勢,姬祁在姬論麵前從未有過。他的強硬,立即引發了伊祁城眾人的憤慨。
“你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和姬論大哥講話!”章馨兒第一個挺身而出,怒喝道,“你怎敢對他頤指氣使!”
其他女子也隨之響應,她們對姬祁的態度感到憤慨。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姬論大哥!”
“姬論大哥為了伊祁城,不惜舍生忘死,你卻在這裡阻攔他!”
“你……”麵對眾人的怒火,姬祁不為所動。
他隻是緩緩吸了一口氣,眼神平靜地望著姬論,語氣堅決地說道:“這一仗,我去打。”
這句話一出,四周的喝罵聲瞬間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姬祁身上,整個場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讓我來吧。”姬祁的聲音雖不大,卻在四周回蕩。包括章馨兒在內的所有人,都失神地注視著姬祁,誰也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姬論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便對姬祁露出微笑:“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想法,但你並非他們的對手。讓開,還是我去吧。”
“何來善,丁寵!把他帶回去。”姬祁並未理睬姬論,而是直接向何來善和丁寵喊道。
“行了。”丁寵興奮地跑上前,拉住姬論的手,“他難得願意出手,你就讓他去,你逞什麼強。”
丁寵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表的喜悅,之前他怎樣勸說姬祁都不肯上台,而現在,他的仇終於有機會報了。
“你……”姬論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丁寵打斷:“你什麼你啊!讓他上總比讓你上好得多。”丁寵拽著姬論,生怕姬祁會改變主意,便拖著他往回走。
看著姬祁走向決鬥場,伊祁城的群眾都驚訝地對視一眼:“他怎麼有勇氣上台?”那些剛剛辱罵姬祁的女子,也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眸子裡滿是驚訝。就連梅蔫蓉和章馨兒都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姬祁?!”梅安平從未想過這時候站出來的是姬祁,他錯愕地嘀咕了一聲,然後看向身邊的同僚,隻見他們也都麵露詫異。“他什麼時候有這種勇氣了?這三年看來他改變了不少。”
“難得啊!隻是可惜了,空有勇氣卻沒有實力,要是他有姬論一樣的實力就好了!”
……
眾人神情複雜地盯著走向決鬥場的姬祁。
唯有姬論焦急萬分,想要擺脫何來善和丁寵:“快讓姬祁回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過世的二叔交代。”
“彆管他,放心!他比誰都命硬!”丁寵拉住姬論,不滿地說道。
姬論氣得麵色鐵青,忍不住對著旁邊的梅蔫蓉喊道:“攔住姬祁,彆讓他上去!”
梅蔫蓉點頭,快步追了上去,喊道:“姬祁!回來!”
姬祁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臉上依舊帶著放浪不羈的懶散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梅蔫蓉,你們不是都好奇我這三年做了什麼嗎?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
“姬祁,彆逞強!”梅蔫蓉見姬祁此刻還有心情談這些,不由得氣急敗壞,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肌膚的滑嫩隱約可見。
她怒聲道:“姬祁!”
然而,姬祁並未理會她,而是將目光投向姬伯衡,“你一向視我為眼中釘,覺得這世上沒有比我更廢柴、更無恥的人了。你認為我奪走了本該屬於你那兩個天才兒子的東西,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那麼,今天我就還給你。我想救下你那引以為傲的兒子的命,應該足以償還我當初‘霸占’他們的東西了吧。”
姬伯衡見姬祁突然將矛頭對準自己,忍不住冷哼一聲,“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沒本事就彆去送死。你以為這樣做,世人就會對你刮目相看嗎?”
姬祁笑了,“我從未想過要改變什麼。做一個廢柴、人渣也挺好的,至少身上沒有那麼多枷鎖。不像姬論,明知是死還要傻乎乎地往上衝。”
“你有什麼資格和姬論比?”姬伯衡怒不可遏,這樣一個廢柴居然敢和姬論相提並論,簡直是在侮辱他的兒子。
姬祁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姬伯衡的憤怒,轉而看向擋在他麵前的梅蔫蓉,“梅蔫蓉,你不是想知道那晚的人是不是我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那晚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