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後來會瞬間的神智昏沉,是早了暗算的後患所致。
“那能引動迷陣幻覺的東西,著實厲害!”
金鴻想到這,不禁心頭一跳,忍不住想去追溯,陷入幻境,所經受的景象。
經過一夜調息,暫時安穩的神魂,竟然又有了渙散的征兆。
唬得他趕忙凝神靜心,不敢動念。
心裡越發不安,想著快些回去,好讓族中強者,幫忙消解。
這些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如實告知那些,來探問的大妖們的。
若是有誰,再對他不利,可就糟了。
這並非他妄自揣測他輩。
“哼,彼輩今日之賜,來日定當報償!”金鴻眼中,閃著寒光。
那些大妖來探問,安的什麼心思,他怎麼會看不出?
花蛇贏了,若是去嘲諷,倒顯得沒有他們沒有風度,輸不起。
而他,走到了一場鬥法,便是贏了眾妖。
但最終還是輸給了許成仙。
說到底也是敗了。
於是便都無所顧忌地來笑他。
而且話裡話外,多多少少都帶著些,揣測是他不敢拚死,所以才乾脆認了輸。
尤其是那玉飛龍,仗著出身實力,明裡暗裡的嘲諷,定然是他貪生怕死,被花蛇唬住了,才主動認輸。
即便金鴻所屬的族群,算不上什麼大族,可他自幼修煉,就因資質極佳,一路走來,被頗多眷顧。
何曾受過這樣的奚落?
如何能夠不懷恨在心?
當然,雖則這些大妖的探問,令他難堪,但這筆賬,他也是要給許成仙算上一筆的。
可在侯府裡,沒機會,也不敢對許成仙下手。
於是連帶著將避水妖侯都怨怪上了。
況且——
“昨日若是避水妖侯準了我的辭行,哪有後來的麻煩!”
隻不過還知道輕重,沒有表露出來。
而他怨怪避水妖侯,還不止這一樁。
“不過是隻畜生,竟還要派寶華車輦去接!”金鴻想到,今早侯府還會派出追風寶輦,到城外去接許成仙母親前來侯府,觀想蛟龍精血,眼中寒芒更甚。
這是妖侯知道,那花蛇兄妹參與鬥法,是有意為母親,求取蛟龍精血,感歎三人孝順,給出的殊榮。
所以,金鴻更要早早地離開。
不然,豈不是要親眼看著,那姓白的一家得意的嘴臉?
“哼!迂腐不堪!不知所謂!”
這是金鴻對許成仙等人所為的看法。
得了蛟龍精血,竟然不是為自身修煉,而是為了一條,資質劣等修為又低的母蛇。
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可理喻之事。
便是生身之母,若無修煉資質,便不該在其身上浪費靈材寶物。
便是給些吃喝,侍奉它老死往生,也就完了。
儘早償還了因果,還少些麻煩。
“那條母蛇,也該死!”
想到許成仙在鬥場之內,說的便是要給他修煉化龍之道的娘,奪得蛟龍精血,為此不惜死戰。
言語鑿鑿不是作假。
加上感覺自身取勝無望。
他這才開口認了輸。
金鴻就將素不相識的白小翠,也遷怒上了。
這時候,馬車猛地一停。
金鴻便知道,這應該是到了城門口。
然後便感到,身側有一股玄妙的力量波動。
不由好奇的掀開車窗簾,就見一輛形製寬大的車輦,從身旁駛過。
恰好瞧見上麵避水二字。
又見個花不溜丟的腦袋,也探出頭,看到了他。
四目相對。
金鴻眼中不可抑製的彌漫出了絲殺意。
可對麵的許成仙,卻仿佛一無所覺,樂嗬嗬道:“喲~這不小黃嗎?你乾嘛去這是?起的挺早呀!”
金鴻:“……”
這花蛇,竟敢如此囂張的嘲弄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