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吃了？”大黑眨了眨眼睛，“不洗洗嗎？”
“哦豁？你還挺講究的。”許成仙驚奇，“不過是一點泥土，不妨事。”
“泥土是不妨事，可上麵有口水呀！”
“……”
“蜃龍的口水。”
“……噦！”
……
“所以，塗抹蜃龍的口水，能避開神識的探查？”
等他們回來，大黑就跑去淩霄和淩雲子麵前，樂不可支的把許成仙的糗態說了。
淩霄聽了後，很有興趣的問道。
“還要加些彆的靈材一起。”大黑道，“這是青陽妖皇想出的點子，那時候大家都在改換功法，對神識越發依賴。”
“他那家夥聰明絕頂，事事都想在人先。”
“便琢磨出了不少的手段，可躲避神識。”
用蜃龍的口水，加上一些靈植的汁液，能形成一種幻陣似的功效。
可惜這種辦法，隻能用來藏些法力波動弱的東西。
龍蛋的蛋殼，或者各種蛋生類的妖族，蛋殼本身就有遮蔽氣息的效用。
埋入地下靈脈之中，隻要稍加遮掩，就能避開許多探尋的注視。
“該彙賬了！”
大黑取笑完許成仙，又飛回了他的麵前嚷道。
“你笑話我，就沒想過我會口你血氣嗎？”許成仙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取出來的血氣，卻一點沒少。
“哼哼~本尊知道，你不是那等下作妖！”大黑抱著血氣團開啃，並抽空敷衍道，“再說了，蜃龍的口水又如何？”
“聽聞在外界，都被稱為龍涎哩！”
是好東西呢！
“……行了行了，彆再提了。”許成仙擺手，同時暗暗發誓，下回一定記得先刷洗一番龍蛋再吞。
接著，他問出了一直覺得奇怪的問題：
“上古時候，大能們不以神識感應氣息，探查四方？”
“不啊。”
“為什麼？”
“不需要。”
“……五百血氣。”雖然相識不過兩日，許成仙卻已經找到了支配大黑的訣竅。
——讓饕餮凶魂聽話，隻需一點血氣。
劃算。
“祂們掌握的天賦神通和大道規則，可將身處之地，化為一方小天地，居於期間，萬物便都儘收眼底。”饕餮不會喊老板大氣，就很迅速地回答了問題，然後伸出了一隻前蹄。
準備收下老板的打賞。
“等著。”許成仙說著，就要凝聚出一團血氣給它，可下一瞬，他的動作就頓住了。
不對。
這不對。
血氣。
因為係統麵板，自身的血氣會量化在上麵。
他的神識變強，能夠感應自身的血氣變化，再和麵板上的數據相互對照印證，才逐漸明白，1點血氣是多少。
除了他之外，淩霄還有淩雲子就從來沒有，很精確的表述過法力的多寡。
可大黑從談條件起，說的就是血氣的數額！
更離奇的是。
許成仙給的血氣，是按照自身的感覺，也就是係統麵板顯示的1點血氣為單位，給出的血氣團。
而饕餮凶魂，從始至終，沒有對此表示過不滿。
也沒有其他的情緒，顯然接受度良好。
這就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大黑也有一個不斷增長血氣係統。”許成仙暗道。
這個可能性很低，幾乎無限接近於沒有。
如果它真有，就不會為了區區幾百血氣，連被當做寵物對待都不計較。
“所以很可能，在蠻荒大陸，上古或者遠古時期，血氣本就有一套通用的度量單位。”
這個度量單位和係統的，就算有點偏差，也很小。
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為了驗證這一點，他故意將五百血氣，給少了20。
然後在給出去後，觀察大黑的反應。
“許成仙，你竟然克扣本尊的口糧！”
大黑的反應是，接過血氣團的刹那，就蹦跳著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