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少爺?
誰家的少爺!
“臥槽哩娘的爹!”
許成仙不禁大罵出口。
立刻就要衝過去,把那狗比十七少爺給捏死。
“冷靜點,沒聽人家自己喊嗎?”大黑出聲道,“這家的少爺,已經是個死鬼了。”
“……個狗比!”許成仙此時的心情,真快跟日了狗差不多了。
槽點太多,以至於一時間不知該從哪裡開罵。
“先彆莽撞。”大黑也很想問,他到底是因為對方要娶他娘,當他便宜後爹生氣,還是因為對方是個死鬼,要那他娘配陰婚更氣憤。
但它很明智的沒敢問。
擔心這麼一問,就從此被鎖在赤血陣旗之內,再無法出來浪。
作為一個器靈,能像它如今這樣,在法器內外能夠來去自如,也是極其難得的待遇。
因此它並不想真的惹惱花蛇這個,還算慷慨大方和善的契主。
“我知道。”許成仙雖然非常生氣,但他並沒有立刻衝動行事。
在看到接親隊伍的刹那,他就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陰魂不散的金鴻。
這狗比玩意果然還沒死。
雖然隻見過寥寥的數麵,但他對這條黃泥鰍的德性,卻已經很了解了。
是個無利不起早,又喜歡仗勢欺人的貨。
“大黑,去周邊看看,是不是還有厲害的存在,藏在暗中沒露麵。”他對大黑說道,“小心一點。”
升龍嶺的望雲山,是禺將軍的地盤。
上麵還有符離帥。
“金鴻敢這麼張揚,背後一定有所依仗,不然他不會這麼囂張。”許成仙看著那隊伍來的方向,又加了一句,“順著大河往上去找。”
心裡對這條長蟲的厭煩,已經達到了頂峰。
這回,必將其弄死。
但這家夥滑不留手,一見情勢不好立刻就會跑。
關鍵他不知是運氣,還是有彆的手段,總是能成功逃脫。
“好嘞。”大黑應聲。
身形一閃,隱藏於暗中,沿著河流向前方探查。
“爹呀,我也去?”許小白主動請纓。
“你待著。”許成仙拒了。
一條剛孵化的真龍後裔,落在其他的妖族眼裡,就是一塊香噴噴的蛋糕。
這時候跑出去就是送菜。
按住了許小白,他將神識放出,去尋找自己那一大家子。
小翠和黛黛他們,竟然不在洞府內。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確定他們的位置和安危。
“迎親口中的十七少爺,十有八九就是金鴻那個,下墓都穿了一身騷包錦衣的表兄。”
外置大腦都不在,許成仙必須開動腦筋,自己總結推算當前的情況。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個破境妖帥的親戚。”
他還記得在帝陵,聽到錦衣男子和金鴻說話,提及父親正在閉關。
要晉升妖帥境界。
“看來老天不開眼,錦衣男子的爹,很可能破境成功了。”
信息非常秦楚,結論也並不難得出。
“那麼,是遷怒,還是為了彆的目的?”
反正,不可能是真的因為喪子之痛,上門尋仇這麼簡單。
很簡單,如果單純是悲憤之下打上門,就該直截了當地動手,不該藏於暗中窺伺。
這顯然是另有所圖。
“又是一個老狐狸。”許成仙這時候十分想念淩霄和淩雲子。
妹妹,老弟,你們快回來吧。
哥哥我頭皮癢癢,感覺腦子要長出來了!
他在這一刻,甚至都能想到,這麼一番挑釁的動作,背後說不定還有蛟王的推波助瀾了。
沒彆的原因,純粹是以己及人。
“虎王能讓我借機在帝陵鬨出動靜,想落蛟王的麵子。”
蛟王就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反過來想想,他到帝陵明麵上是按規矩去,對麵可能隱在暗處的這尊妖帥,雖然找了個借口,可這也掩藏不了明著找碴的本質。
所以,妖帥背後會不會還有人兜底?
不然怎麼敢不遠萬裡來南域虎妖王這找死?
所以,許成仙才在氣憤之下,還能很冷靜。
“首先,得確保家裡人的安全。”他片刻間梳理晚了一切,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其次,弄死金鴻。”
剩下要做的,就是拖延。
對方是妖帥,又怎麼樣?
在虎妖王的地盤上撒野,隻要拖延一點時間,上頭肯定會有人來收拾了他們。
不然虎王那張毛臉,真就是被踩在地上碾了。
“在一個妖帥,不,可能不止一個妖帥的眼皮底下,想保住小翠他們,再弄死一個大妖,難度不小。”
許成仙這麼想的時候,不但沒有心生膽怯,反而有些戰意上湧,躍躍欲試。
龐大神識展開的同時,他還在以契約呼喚黛黛。
“來人止步!”
“奉禺將軍之命盤問!”
“何人在望雲山喧鬨!”
這時候,兩道大妖的氣息,出現在了迎親隊伍的上空。
兩道妖力壓下,阻攔了他們繼續向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