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惹惱這位權勢滔天的人物。
“你們看見著了三郡王?”張清緩緩開口問道。
王爺沒有嫡子,對自己的庶子們珍愛萬分,屢屢上疏為其請封。
天啟二年二月那一月,王爺的四個庶子,受封郡王爵位一世。
三郡王,便是王爺的庶三子。
幾個侍女對視兩眼,其中一個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低頭行禮,儘量保持鎮定:“奴婢一炷香前,見了三郡王,正在三郡王的寢宮內。”
“嗯。”
張清若點了點頭,轉身朝王府的內室走去,留下一群鬆了一口氣的侍女們。
秦王府內室,牆壁由上等白玉砌成,晶瑩剔透宛如冰雪。
一截便能使一戶人家豐衣足食度過一生的波斯地毯,鋪滿地麵。
整個府內彌漫著淡淡的香氣,那是香爐中飄散出來的檀香。
雕花木門,高牆壁畫,內部裝飾極儘奢華之能事。
家具擺件,珍玉貴瓷,皆選上等材料,又由巧匠耗費數年打造,再擇其中上品,每一件都是世間罕見的珍品。
內室中,武之望正為秦世子把脈診治。
秦王爺站在一旁,身著五爪龍袍,眉頭緊鎖,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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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人,吾兒的身體可有好轉?”
見武之望起身,秦王爺立刻邁步上前,焦急地問道。
武之望微微躬身,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王爺,恕微臣無能,世子的病情已非藥石所能及。”
“怎麼,怎麼還是如此,”秦王爺聽後,聲音顫抖地問:“那吾兒……還有多少時日?”
武之望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若以人參為引,著以鹿茸,按時服藥,再以針灸輔之,精心調養,或許還能撐些時日。但……”
世子現在氣血兩虛,精氣耗儘,脈象微弱,幾乎感覺不到跳動,意識也逐漸模糊。
恐怕就算是精心照料,也熬不到明年立春。
他已經請了無數名醫、神醫,用儘了各種珍稀藥材,但結果都是徒勞無功。
秦王爺眼神些許疲憊,擺了擺手:“那今日,就拜托武大人了。”
“不敢。”
武之望緩緩打開針包,取出細長銀針,手法熟練地刺入世子的穴位。
世子的麵色似乎有所好轉,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
然而,武之望知道,這不過暫時的現象。
“王爺,承奉張清求見。”
秦王爺神色不悅,他此刻最不願被打擾。
但他知道張清作為承奉,必定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秦王爺強壓下心中的不快,淡淡地說道:“讓他進來吧。”
張清走進內室,他先是餘光看了幾眼,沒有看見三郡王。
王爺沒有嫡子,次子也早年夭折,所以一旦世子病逝,那麼三郡王,便是新的世子。
他斷不敢在三郡王還在的時候說出此事。
但看到秦王爺有些陰冷的神情,心中不禁一緊:“王爺,微臣有要事稟報。”
秦王爺點了點頭,示意張清繼續說下去。
張清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道:“王爺,微臣剛剛得到消息,西安城中有一位醫術非凡的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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