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焦急,又或是疑惑。
他不能說明理由,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並不會信。
自己需要能佐證的東西,但是時間過得太長,白仙君給的東西,都已經失去了仙力,變成了常物品。
所以,他隻能沉默。
沉默片刻後,他認真道:“爹,諸位叔伯兄長,我知曉大家滿心疑慮,我亦理解你們的擔憂。
但我此刻確無法將緣由詳儘道出,此中隱情極為複雜,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
他向前邁了一小步,眼神中透著赤誠:“可我以性命擔保,我斷不會做出傷害娘的事情。
我之所為,皆是出於一片至孝之心,意在為娘尋得生機。
我心中自有考量,雖不能明言,但請相信我,我定會護娘周全,若有差池,我願承受任何懲處。”
一旁站著的宋應昇隱隱護在身前,忙說道:“我與應星自幼一同長大,我深知他的為人。
絕非那等行事莽撞、不顧家人之人。此次他雖未明言因由,但我堅信他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與深意,才會如此行事。”
頓了頓,他神色堅定地說道:“若有半點差池,我甘願承受任何懲處。”
“都莫要再爭了。”
魏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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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身上穿著洗得褪色的舊棉衣,雙手瘦骨嶙峋,手指關節因為病痛而腫大變形。
劉平則在一旁,小心地弓腰攙扶著。
距離門口最近的應星兄弟趕忙迎了過去:“娘,你怎麼下床了?”
“你們在這吵吵嚷嚷的,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魏氏聲音沙啞,“我信應星,這孩子自小就心思縝密,他既如此堅持,定是為我好。我這把老骨頭,也沒什麼可懼的,就隨他去試一試吧。”
幾位爺爺相互對視一眼,有了決斷後,便紛紛走向太公。
大爺爺輕輕拉住太公的衣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和聲說道:“國霖,你先消消氣。應星這孩子打小就機靈懂事,他這麼做必定事出有因。”
“是啊,應星向來孝順,他怎會拿娘的安危開玩笑?”二爺爺也在一旁點頭稱是,撫著胡須道。
“應星敢打包票,定是有幾分底氣。”
幾個老人你一句我一言,宋國霖的麵色也是稍有所緩和。
他微微歎了口氣,眼中怒火漸漸散去:“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如此說,那我便暫且信他這一回。”
自己的兒無緣無故,把自己的兄弟都給騙了來,自己總得有個交代。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態。
他替著發了火氣,日後也不至於鬨得太僵。
宋國霖話語間沒了先前的淩厲:“但應星,你需知曉,若有差池,我定不饒你。”
“爹,您放心,孩兒心中有數。”宋應星深深作揖。
他朝著劉平點了點頭。
劉平飛速奔到屋內,抱了床厚被,快步來到魏氏身旁,蹲下身子,將展開的被子輕輕蓋在身上。
被子的一側沿著魏氏的肩膀拉過,掖在另一側的身下,雙腳裹進被子裡。
徹底裹嚴實後,劉平深吸一口氣,雙手伸到身下,一隻手托住背部,另一隻手穿過腿彎。
手臂肌肉緊繃,微微顫抖,在抱起後,他調整了一下姿勢,這個動作,他和宋應星練習了很久,能夠最大程度地保證舒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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