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是築基期修士!”
見到這兩名黑袍修士釋放出來的威壓,鐘白原心頭大駭。知道自己不是對方敵手,但他也沒有束手待斃,立馬拿出剛才鐘雨鬆給他的那張傳音符,準備向鐘家叔侄報信。
但是還沒等鐘白原來得及激發傳音符,一把飛刃便刺進了他的心口,轉眼間便倒地氣絕了。
見修為最高的鐘白原身死,鐘家的其餘幾名弟子立馬被嚇破了膽,不是磕頭求饒,便是轉頭就跑,但無論是那種選著都逃不過被殺的命運。
解決了幾名鐘家弟子後,兩名蒙麵黑衣人才放心的摘下了麵罩,赫然是段家老九與段景煥二人。
段家老九對段景煥說道“煥兒,你立馬去通知族長,準備立刻行動。”
段景煥問道“九叔公,那你呢?”
段家老九答到“我必須得跟進礦脈中,好隨時掌握鐘家人的動向,現在已經到了家族能否崛起的關鍵時刻了,絕不能再出意外了。”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一旦被鐘家人發現,九叔公你可就凶多吉少了。讓煥兒跟您一起進洞吧,這樣相互也要好有個照應!”
聽了段景煥的話,段家老九嚴厲道
“不行!你還有重要任務在身,難到忘記族長的交代了嗎?若是我們這次行動失敗,你便是段家今後唯一的希望!”
段權興為了這次的行動,可以說是堵上了段家的一切,但是為了以防不測,段權興也留了後手。
隻要行動開始,段家最年輕的築基期修士段景煥便會帶著段家大部分的積蓄離開忻台郡離開南楚國,與這兩年段家秘密轉移出去的一批精英弟子彙合。
若是段家這次行動順利成功,並一躍再次成為金丹期家族,段景煥便再重新帶著這些弟子歸來,分享勝利的果實。
若是事敗,段家必將元氣大傷,甚至是直接從忻台郡除名。到那時,有段景煥與一眾練氣期精英弟子在,段家也不至於斷了血脈傳承,起碼日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九叔公你保重!”
段景煥也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便不再堅持,朝段家老九行了禮,然後頭也不回朝段家總壇方向極速飛去。
看著段景煥遠去的身影,段家老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現在段家雖然明麵上有七名築基期修士,但其實輩分比例嚴重失調。
老一代的權字輩靠著祖上的餘蔭,除了老三段權興外,陸陸續續還有老六、老九、老十築基成功。
或許是因為段家權字輩表現的太強勢了,讓李、辛兩家感到了危機,開始增加力度處處打壓段家,以至於到了崇字輩隻有段崇文一人築基成功。
而段景煥這一輩到目前也隻有他一人築基成功,而且剩下的煥字輩中靈根資質上佳的也沒幾個人。
而且段權興壽元所剩無幾,若是一旦他坐化,段家隻憑老六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很難應付得住李、辛兩家的步步緊逼。
可以說段家已經到了青黃不接的地步,若是不能走出困境,等段家老一輩相繼坐化後,就真的很難在忻台郡立足了。
所以段權興才會在他有生之年拿整個段家今後的氣運,孤注一擲的豪賭一把。
重新收拾好心情後,段家老九便手持一張二階隱身符,決然而然的進入礦脈之中。
這座火銅礦脈中出產的火銅不僅品質不高,而且分布散亂,礦脈裡的麵積雖然極大,但可供開采的地方卻是所占比例不高。
陳相一路跟著鐘家叔侄在礦脈中兜兜轉轉,一路看到了不少已經被開采一空的廢棄礦坑。
直到在礦脈中走近半個多時辰後,在一處已經開采了一半多的礦坑前,鐘家叔侄才停下了腳步。
鐘雨鬆指著地上的一個大洞,對陳相與歐陽淑華二人說道
“兩位道友,這裡就是當初發生礦難的地方,那隻二階下品妖獸鑽地鼠就是從這個洞口突然鑽破了地麵,吞食了十多名正在開采的練氣初期的礦工。”
原來是隻二階下品鑽地鼠,怪不得鐘雨鬆一個人沒能將其滅殺,而是選擇派人去青雲宗請鐘白玉反回家族協助除妖。
鑽地鼠這種妖獸攻擊性與防禦力在同階妖獸中不算出眾,但其行動速度快,反應靈敏,還擅長土遁術。
若是在沒有準備之下,就憑鐘雨鬆一名築基初期修士的確很難拿下。
幾人跳入地洞後,七轉八彎的來到了一個巨大底下深洞中。
陳相突然想到了什麼,抓了一把他們下來洞口上的一把泥土仔細的觀察起來,發現這洞口上的泥土十分新鮮,然後疑惑的開口問道
“鐘家主,這個地洞正上方就是出事的那個礦坑嗎?”
鐘雨鬆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我們剛才進來的那條道原先是不存在的,而是那隻二階下品鑽地鼠自己鑽出來的。而且陳道友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們下來這條路七轉八歪的,此地離我們下來的那個礦坑實際已經偏差很大了。”
鐘白玉也跟著說道
“陳師弟有所不知,這座火銅石礦脈底下存在妖獸的事早已不是秘密了。這千餘年來,在開采的過程中也曾有幾次挖到過地下妖獸的巢穴,但基本都隻是些低階妖獸。
之前也有其他家族專門探查過,的確發現了二階妖獸的蹤跡,但數量稀少,而且隱藏的極深,也從沒有跑出來過。
而且為了安全起見,曆代開采火銅石礦的家族都將那幾處底下可能藏有二階妖獸的地方都設置成了禁區。有二階妖獸出來襲擊礦工這近千年來還是頭一朝!”
陳相想了想後說道
“二師兄,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若是出現一隻二階妖獸也就罷,偏偏在你與鐘家主第二次前來查探時,又平白無故冒出一隻二階中品妖獸。這也太巧合了吧,事出反常即為妖。”
歐陽淑華也說道
“怎麼感覺像是有人故意等你們進入後再引出的二階妖獸,用來對付你們。”
鐘白玉氣憤的說道
“我與五叔也是這麼想到的,肯定是段家人在背後搞的鬼。我們鐘家在忻台郡並沒有與其他人結仇,隻有這個段家視我們鐘家為眼中釘,企圖用陰謀詭計殺掉我們叔侄倆,然後再霸占這座火銅石礦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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