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禦不經意跟夜辭對視了一眼,收回目光,冷聲道:“彆讓他死了。”
“我現在派人送他去醫院。”
“嗯。”他應了聲,視線落在夜辭身上,低低道,“多謝。”
夜辭朝他一笑,“又不是救你。”
意思是:你謝屁?
薄瑾禦也沒跟他杠,涼風習習,他脫了身上的大衣外套搭在懷裡女人消瘦的肩膀上。
做完這些,他淡淡地對夜辭道,“你可以先走,這裡我會處理。”
“不用了,不是還要參加宴會,你們走吧,那人就是想攔著你們,可彆如了她的意。”夜辭點了根煙,夾在指尖緩緩地抽了一口,手臂搭在黑色的窗框上。
沈寧苒眉心緊了緊,想到了一件事,看向一旁的周臣道,“周特助,麻煩你一件事。”
“沈小姐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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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派個人幫我回酒店把我房間裡那件銀白色的禮服取來。”沈寧苒麵色很冷,眼底閃著堅定,“我想換一件禮服。”
沈寧苒原本並不打算將事情鬨得那樣難看,但現在是她動手在先的,既然這麼不希望她出現,她偏不能如她意,反而還要用她最不希望的方式出現。
沈寧苒此刻心裡有氣,這口氣不出掉,估計今晚得把自己憋死。
她從來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主。
而此刻宮家的大廳。
周芷嵐找到了薄老爺子,薄老爺子見周芷嵐麵色不好,於是問了一句,“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周芷嵐見到老爺子,也沒多想,將跟薄瑾禦說的話跟薄老爺子也說了一遍。
薄老爺子眉心緊了緊,“你在說什麼胡話?煙清當年已經死了,今晚這個是人家宮家的大小姐。”
周芷嵐見老爺子還不相信她說的話,急得拍大腿,“真的,爸,隻要你見到她那個傷疤,你也能認出來。”
薄老爺子深深看著周芷嵐,周芷嵐認出了薄煙清確實是他意料之外的,“你這些話還跟誰說過?”
“阿瑾,我告訴阿瑾了,我讓阿瑾去查她的身份,若是能確定她就是薄煙清,順藤摸瓜查下去,說不定就能找到當日她傷我的證據,將她繩之以法。”
周芷嵐在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也能還真正的沈寧苒清白。
她沒注意到此刻薄老爺子的臉色有些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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