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開心啊?”正好季老太太被攙扶著走過來。
季雲深立刻起身從傭人的手上攙扶過季老太太,扶著老太太坐下後道:“奶奶,我們家也許很快就要辦喜事了,我自然開心了。”
“噢?什麼喜事?”
“還能是什麼喜事,您小孫子的喜事。”季雲深看著一臉不解的老太太,加了一句,“還是您看中的那個孫媳。”
“你是想說苒苒會嫁給祁安?”季老夫人不相信地問。
“也許。”
“不可能。”季老夫人搖搖頭,雖然她一直希望沈寧苒能和季祁安在一起,那次的壽宴上她也撮合過,但到底沈寧苒和薄瑾禦之間的羈絆太深,他們不會分開,所以她也一直隻是想想而已。
“這次可不一定。”季雲深沒有明說。
……
而此時,帶走沈寧苒的車內,一人開著車,一人拿著匕首緊逼沈寧苒的脖子。
後麵騎著黑色摩托車的薄瑾禦像一陣風似的追上來。
車內的人不斷大喊催促著,“開快點,開快點!”
沈寧苒看到了開著摩托車的男人,拿著不要命的速度追上來,石子伴著泥沙的路又濕又滑,沈寧苒白了臉。
車子不斷地加速,強烈的顛簸讓沈寧苒難受得不行,她用力地扶住旁邊的扶手,大聲道:“你們想活命,現在放了我還有活路。”
“少廢話,你們能放過我們?騙鬼啊。”
“你們也隻是拿錢辦事,在沒有釀成大錯前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我們誰都不是屠夫。”沈寧苒大聲說著,眼睛不斷往前麵的後視鏡看去。
後麵的男人一次次提速,他壓低身子,狂風將他的西裝吹得鼓鼓作響,他猶如獵場上狂奔的雄獅,散發著王者的氣勢。
薄瑾禦目似利劍,緊緊地盯著前麵的車子,再一次想要提速時,摩托車油箱即將見底,薄瑾禦咬緊牙,緊繃的小臂再一次用力擰動車把手,速度再一次提升。
看著已經並肩而開的摩托車,車內的人驚慌到狂躁地大喊:“開快點,再開快點!”
前麵開車的人緊緊握著方向盤,將油門都踩死了,速度也無法再提升。
沈寧苒的心臟砰砰狂跳,見旁邊的人分了神,她用力咬牙,抬手一鼓作氣打掉他手上的匕首。
男人捂著吃痛的手,目眥欲裂地瞪著沈寧苒,“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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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瑾禦看到了車內沈寧苒和綁匪搏鬥的場景,油箱也快見了底,薄瑾禦知道沒辦法再跟他們消耗下去,他朝裡麵大喊了一聲:
“沈寧苒,扶好。”
沈寧苒眸子狠狠一顫,看出了他不要命的意圖,但她根本沒時間阻止,也沒有時間多想。
沈寧苒立刻雙手死死地扶住前麵的車座,小腿往後收,頭部往前傾,防止劇烈衝擊下受傷。
那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們就看到外麵的男人將車頭狠狠一歪。
呲——
一陣火花帶閃電的聲音,為了躲避飛速朝車輪滑來的摩托車,司機連忙打轉方向盤,車子朝一棵樹撞去,司機臉色嚇得慘白,狠狠地踩下刹車。
但為時已晚,沈寧苒隻感覺車頭撞到了什麼,整輛車子都狠狠一震,她努力保護住自己,本能地閉上眼睛。
撞擊後是一陣寂靜,挾持沈寧苒的那個綁匪因為沒綁安全帶,也沒及時反應過來,直接撞暈了過去,前麵的司機也沒好到哪去。
沈寧苒猛地睜開眼睛,心臟劇烈地狂跳。
薄瑾禦?
她推開車門,踉蹌著下車,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她不顧一切地朝他跑去。
“薄瑾禦?薄瑾禦……”
沈寧苒撲過去抱住手撐著地麵坐起身男人,“你嚇死我了。”
薄瑾禦剛剛在地上滾了兩圈,身上受了傷,同時滿身泥濘,他緩了口氣,“彆哭。”
沈寧苒渾身顫抖,不管不顧地紮進他的懷裡,薄瑾禦緊緊將人抱住,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拍撫著她的腦袋,啞著聲音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
眼淚模糊了視線,沈寧苒情緒忍不住的崩潰。
薄瑾禦看著淚流不止的女人,他騰出一隻手,扣住女人的後腦勺,用力地吻下去。
雨依舊沒有停下的架勢,滿是泥濘的路上,他們的鼻息之間隻縈繞著彼此的氣息,沈寧苒怦怦亂跳的心在這一刻似得到了安撫,漸漸歸於平靜。
沈寧苒小聲抽噎,看著臉上沾了血的薄瑾禦,薄瑾禦粗糙的指腹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不哭了,再哭我要心疼了。”
沈寧苒抬手抹了下臉上的雨水和淚水,“你是不是受傷了?讓我看看。”
薄瑾禦看著女人在他懷裡亂摸,無奈又任由她折騰,“在這裡似乎不太好,要不回去再看?”
沈寧苒吸了吸鼻子,聽薄瑾禦這樣說,這才罷休,扶著薄瑾禦的胳膊將他扶起來。
看著那輛車子,沈寧苒又有些憂心,“這些人肯定都是薄明峻的人,為的就是試探你是否真的失憶,你在他們麵前暴露了,他們告訴薄明峻,周阿姨怎麼辦?”
沈寧苒擰眉看著薄瑾禦。
“彆擔心,他們沒機會告訴薄明峻。”薄瑾禦看了眼時間,開出這麼遠,兩個人又都受傷了,走回去顯然不可能,不過周臣他們應該已經解決了那些人,很快會開車過來。
“嗯,回去再說。”沈寧苒強撐著身子,她已經沒有力氣支撐了。
遠處有車子行駛而來,卻不是他們的車子,薄瑾禦眯了眯眸子,心下不好。
車子停下,下來的人正是季行止派來的人,看著薄瑾禦和沈寧苒,他們瞬間明白了一切,“薄少,你果然不是真的失憶。”
“他確實不是真的失憶,但你們將會成為今天最後知道的人。”
一陣雜亂有力的腳步聲從四周湧了過來,一隊身著黑衣的隊伍瞬間將這些人包圍。
“你們是什麼人?”
沈寧苒眸子一閃,聽著那冰冷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男人打著傘,挺拔修長的身影緩緩走進圈內,看了眼那對跟逃難來似的夫妻,男人原本冷沉的臉色更陰鷙了幾分。
“看來是真來晚了。”夜辭將雨傘遞給沈寧苒,瞥了眼薄瑾禦,眼神很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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