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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裡麵好似沒了動靜,蔣黎不敢呼吸地靠在門上,仔細地聽,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她用力地拍了拍門,“宴遲?宴遲!你怎麼樣了?你彆嚇我,你彆嚇我……”
此刻什麼都看不到才是最讓人煎熬的,蔣黎不斷地拍著門,想要得到裡麵的一點回應,哪怕是一絲聲音也好。
那也證明宴遲還活著,可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將人心裡的擔憂與不安無限放大。
怕!
她真的怕!
她寧願進去的人是她,她寧願死的人是她!
“宴遲!宴遲!宴遲……”
無論蔣黎如何呼喊,裡麵再沒有一點聲音。
蔣黎的心如同被針紮一樣,疼得她絞著心口的衣服,低下頭嗚咽出聲。
“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讓我自己承受這一切,哪怕是我死我都願意,為什麼要牽扯進來,為了我這樣一個人,一次次的毀掉自己,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你死了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我已經在愧疚中掙紮了十年了,你還要讓我愧疚一輩子嗎?宴遲,你出來啊……”
痛,心真的好痛。
眼淚決堤,止不住地往下淌。
蔡紅說的沒錯,她就是掃把星,她就是災星,她在一次次害死宴遲,十一年前是,現在也是。
都是她的錯!
都是她的錯!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讓她死吧,讓她死,用她的命換宴遲地,用她的命換宴遲地吧!
沈寧苒看著蔣黎崩潰絕望痛苦的樣子,不由的也紅了眼眶,擦掉眼角的淚珠,她走過去輕輕抱住蔣黎。
蔣黎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她深深地閉上眼睛,早已沙啞的聲音滿是痛楚,“苒苒,都是我的錯對不對,我再一次……害死了他,我再一次害死了他,就跟十一年前一樣,我就是災星,我不斷地在害他,該死的人是我,是我啊。”
沈寧苒喉嚨裡堵得慌。
她曾不止一次想要告訴蔣黎十一年前救她的人根本不是宴遲。
隻是她一次次地想說,一次次地說不出口,現在她更說不出口。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蔣黎,沈寧苒此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薄瑾禦黑眸發沉地回頭看向站著後麵麵色如常的蕭溟,“為什麼裡麵的人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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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沒有聲音了,說明打鬥停止了。
就算宴遲真的……死了。
裡麵的人沒死絕,現在也總該開門出來了吧,可此刻那扇大門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蕭溟見狀,嘖嘖了兩聲搖搖頭,“可惜了。”
他派進去的人都是他這裡身手最好的,從宴遲進去他就知道他出不來。
宴遲自己也猜到了,還要去,並且心甘情願簽下協議,那就怪不了彆人。
至於薄瑾禦問的問題,蕭溟也好奇,裡麵那群家夥乾什麼,遲遲不出來,不會這麼多人打一個,還被打到站起來了吧。
正這樣想著,“嘎吱”一聲,厚重的大門緩緩地開出了一條門縫。
蕭溟抬了下下巴,“這不是開了。”說完,他又對旁邊的下屬說,“你在這看著,裡麵那……具屍體,讓他們自己帶回去。”
結束了也沒什麼好看的了,蕭溟不打算繼續圍在這裡看她們哭哭啼啼。
“老……老板……他……他……他他他……”下屬抬手指著前麵,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更是能塞下一顆雞蛋。
“他什麼他,見鬼了啊我擦……”蕭溟看到出來的人,身體後撤了一下。